谭宏逸心中越想就越觉得奇怪。忽然又想起昨儿薛嘉月帷帽上的面纱被风拂起时惊艳一瞥的容貌, 他不由的就觉得心中小鹿乱撞起来。
其实昨儿晚上他就想了一晚上了, 很想要见薛嘉月。但是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去见她, 而现在......
他目光看向谭玉荷和谭玉茶, 忽然就笑道:“你们昨日回来的时候不是说起过有家漱玉轩的成衣铺子做的衣裙好看?实话和你们说,这漱玉轩就是薛元敬和她妹妹开的成衣铺子。左右现在无事,不如我陪你们两个去漱玉轩看看?”
谭玉茶眼前一亮,忙问道:“真的?”
谭宏逸点头:“我哄你做什么?我也是昨儿才知道这事的。”
谭玉茶心中大喜。
她昨儿看着赵姑娘穿着那套衣裙的时候心中就很想要了,现在又听说那漱玉轩是薛元敬开的, 如何不要去?去了不定的就能碰到薛元敬呢,就能和他说几句话了。
谭三姑娘虽然刚刚才口头上埋怨过薛元敬对人冷淡,但是心中也不得不承认薛元敬相貌生的实在俊雅。且他身上那份冷清的气质也让人觉得着迷,恨不能他能多看自己一眼, 多和自己说一句话也是好的。于是当下她忙说道:“哥哥, 那我们现在就去。”
谭玉荷却有些犹豫:“这样不大好吧?咱们家毕竟也开着成衣铺子,却到旁的成衣铺子里面去做衣裳?若爹爹知道了, 他岂会不怪我们?”
这次不用谭宏逸发话了, 谭玉茶直接就说道:“只是作件衣裳罢了, 这算得什么?爹爹有什么可怪的?”
谭宏逸这时也说道:“若爹怪罪下来, 我一个人担着。”
又催促谭玉荷:“三妹, 你到底去不去?”
谭玉荷原本还在犹豫,但想到薛元敬昨儿在击鞠决赛场地上的英姿, 她鬼使神差般, 不由的就点了点头:“嗯,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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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月领着点心去找杨大娘的时候她才刚吃完早饭, 正看着丫鬟在收拾碗筷。
看到薛嘉月走进来,她就笑着同她打招呼:“嘉月啊,你早饭吃了没?”
“干娘,我吃过了。”薛嘉月笑着走过去。又同她的几个儿子儿媳打招呼,然后就将手里的点心盒子放到桌上,笑着说道,“前些时候我不是跟干娘说要买桂香楼的糕点给您吃?这不,昨儿回来的路上我和哥哥就巴巴儿的去了一趟桂香楼,买了几盒你最爱吃的糕点,今儿一早我就给您送过来了。”
杨大娘闻言,只笑的合不拢嘴,不过嘴上还是客套着:“你看你,这就见外了不是?我帮你是应当的,而且你事后还给了我钱,怎么现在巴巴儿的还要给我买糕点呢?”
又一叠声的叫薛嘉月坐,叫丫鬟上茶来。
薛嘉月笑道:“我那会儿说过事成之后就会买了桂香楼的糕点来孝敬干娘,说出来的话怎能不算数?”
又问起杨大娘今儿有没有空去她的铺子里帮忙招呼客人。
前些时候她请了杨大娘去她铺子里招呼客人,杨大娘虽然很想挣这份钱,但她到底也放不下自己一开始的营生,所以便说了只是有空的时候过去,没空的时候就不过去。薛嘉月想着她做的那些营生原就要经常和大户人家的女眷打交道,倒是可以让她借着这机会多帮忙宣传一下漱玉轩,这比什么不好?而且她原本想请杨大娘到漱玉轩里来帮忙也是看中她在这平阳府认得的女眷多,所以她当时就应了下来。
现在杨大娘听她问起这话,就说城里孙家的太太今儿过寿,一早就叫她今儿必要过去的,她不好不去,所以上午她就不去铺子里了,若下午回来的早就下午过去一趟,若回来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