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虽然不清楚皇上又想了哪一出,但是按照最近的情况来看,皇上似乎非常喜欢设立些新的东西。
他虽然老成持重,做事也并不看一时的风评和情况,但在这些利国利民的项目上,总是多了几分逢迎的心思。
“陛下是想,在宫城外设立个会馆?”
“不,我们应该在靠近皇城的地方,建一个……”虞璁下意识的想找纸笔,旁边的小太监麻溜儿的递了过来,虞璁满意的点了个头,又开始唰唰唰的画草样。
“建一个,知声堂。”他并没有多少文采,取名字也是随性而为,但是脑子里倒是开始漂浮tv的台标,以及各期令人怀念的春节联欢晚会。
“暂时先建个小的,等过两年国库充盈了,再建个大点的地方。”
“知声堂?”一旁的赵璜似乎明白了什么,琢磨道:“似乎,陛下想让百姓更好的了解政策?”
“不错。”虞璁赞许道:“由礼部派官员,每逢朝廷每季总结新政或变革,就去知声堂里号召大家都来听。”
“可这京城内外,可是有不少人啊。”一旁的桂萼疑惑道:“难道按身份尊卑来?”
“不,限额五百人。”虞璁琢磨道:“一百个近处席位,两百个中远处的坐席,再放两百个人进来听。”
“谁都可以进来吗?”
“正是如此。”虞璁笑着往前走了两步,示意他们看这器宇轩昂的马车:“你们看这公交车,哪怕真的制定路线,又规制好站点了,又能有多少人敢上官车坐坐呢?”
“恐怕没有几人。”赵璜脸色一滞道:“这百姓们都比较陌生,谁估计都不肯相信,三文钱就有人能从城东坐到城西。”
“不错,”虞璁伸了个懒腰,朗朗道:“礼部联合工部去建个知声堂,不用太在意材质和设计,不塌楼就成——反正过两年就要拆了换大房子,等知声堂办好了,再开始着手车马和市场的事情,都听清楚了吗?”
宫内宫外的新鲜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但是皇上茶余饭后,还是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
他很久,很久没有临幸任何一个妃子了。
距离当初穿过来到现在,时间差不多跨了一个月有余,当初的皇帝虽然也励精图治,但一个月里总会要解决下生理需求。
——虽然自己其实也有。
但是,现在装聋作哑的拖着,也完全不是个办法。
虞璁不用问任何一个太监,都知道这宫里总有人开始蠢蠢欲动,或者幽怨不安。
哪怕自己想法子不纳秀女,这九嫔二妃同皇后,都是要安抚的人。
他要是不搞定这桩事,朝廷里的某些老骨头估计就会想着哔哔几句了。
时间一长,搞不好史官还啪啪记上几笔,明着暗着说他不举。
——朕像不举的人吗?
虞璁在乾清宫里踱步了一下午,顺带把两碟果盘吃了个干净,终于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他似乎在这宫中,还养了好几个道士。
前几年大旱的时候,原主朱厚熜急的焦头烂额,连京城都刮了沙尘暴,就是死活不下雨。
后来宫里来了几个方士,屋里哇啦的跳了通大神,当天下午就暴雨倾盆,让皇上喜上眉梢,直接给他们封官。
这也是嘉靖皇帝最出格,及后世的史官议论的地方。
他对道士的宠爱,到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
在明史的记载中,嘉靖时期有好几位道士被封了爵位领地,甚至还有太子太傅这样的职位。
他们不用做学问,不用治国,也不用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