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跟儿子絮絮叨叨的聊了一晚上,第二天刚好休沐, 一大会议已经进入收尾工作, 严世藩作为中级官员也不用过去处理琐碎的总结工作, 自然陪着老爹在北京城里逛一逛。
严嵩虽然自负是见过世面历经过风雨的人,可是在出门之后, 全程眼睛睁的就跟铜铃一样。
当初传来消息,说是要取消路引的时候,严嵩还和同僚们犯嘀咕,说皇上撤了这道禁令,那天下得乱成什么样子。
问题是,严世藩午饭带他去了趟竹茂集, 那里相对清雅有档次,往来的也是富贾和达官贵人。
晚饭又去了趟云禄集,那里勾栏戏台处处, 百姓云集其乐融融, 无数小吃也是汇集了南北的种种好处。
下午的时候也没干啥, 就是去中央银行逛了一圈,又去医院那给老爷子看了看身体。
等打道回府的时候,严嵩整个人都陷在一种被洗刷全部认知的恍惚里。
也就是说,如今的老百姓都不用去找郎中, 朝廷直接开了家医院, 价格还那么公道便宜
还有, 这天下的商人都汇在京郊的新城区里做买卖, 百姓们过去逛还可以直接坐公交——有这样的好事情?
大概是被馅饼砸的晕头转向, 以至于第二天儿子出门上班,老爷子又带着老太太和家奴在京城又晃了一整圈。
老头儿现在连辞官养老的心思都有,儿子已经长大了出息了,自己礼部尚书的闲职做了跟没做一样,还不如从南京收拾家当来北京过好日子。
再说了,儿子眼瞅着越来越大,怎么着也要陪着他立府成家,帮他相个不错的婚事啊。
一大的事情一过,虞璁就总算歇了口气。
把这几年的总体方针和指导思想一定,八部的高官们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可以跟发改委灵活协商和交换意见,整个朝廷终于有点国家机器的样子了。
他给陆炳特批了十天假期,让他好好休息养养操劳的身体,少加班熬坏了身子。
给佩奇弄了头小乳猪,让那猪在小院子里撒欢的乱跑,算是给长身体的豹子打打牙祭了。
眼瞅着快年终了,事情一步步的进入完善的状态里,皇帝琢磨了一下,决定提前让礼部那边去采买年货,给六十岁以上的老臣们还要给额外的物质和财资奖励。
至于孩子们……
虞璁还真是想了半天,到底该怎么考。
肯定不能从文理入手,孩子们年纪不一样,接受的教育也不一样,何况自己要的可不是什么尖子生高材生,要的是一个足够匹配的继承人。
自从之前他跟孩子们招呼了这件事情以后,六个孩子基本上每个人都出宫巡游了二到三次。
他自己平日里是能带则带,基本上都是抱着一个牵着一个,或者一起坐车去香山烧香散步,看看湖光山水。
孩子们表现各异,但是出奇一致的是,在外面都相当的乖巧听话,没有一个人有现代小孩的闹腾劲。
后来虞璁一琢磨,估计是都很紧张——毕竟在笼子里的宫中呆了好几年,突然进入一个人声嘈杂而又摩肩擦踵的环境里,恐怕有的孩子已经吓得话都不敢说出来了。
皇上给陆大人放假的同时,也给自己放了五天假。
他思来想去,还是把崔太医叫了过来:“让中央医院休息一天,虞鹤那边会协调你们清场控场,收拾干净点,明天朕会带着孩子们过来。”
洪家三人已经被扒了皮示众三天,那三天里虞璁自己都不敢出门,怕骑马走错路碰见那辣眼睛的景象。
现在等事情都基本平息了,他才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