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福:“这……大概会打得我连爹娘都不认识吧。”
长安以一种诲人不倦的语气道:“这就对了嘛。你要记住,陛下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财主,咱们这些人都是他手底下鸡叫做到鬼叫累死累活挣口饭吃的长工而已,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还让他宽心,他这会儿早鼾声如雷了好么?”
长福瞠目,问:“陛下睡觉还打鼾?”
长安道:“你以为呢。这儿都是自己人我才偷偷告诉你们,别看陛下白日里衣冠楚楚温文尔雅的,晚上那睡相……啧啧啧,饶是我这般伶牙俐齿的,都难形容其万分之一。不仅打鼾,还磨牙,一整夜都吵得人睡不着觉,他自己倒睡得雷打不动死猪一般……”
“重伤方醒就喋喋不休,不头晕么?”一旁许晋忽然道。
长安:“……好像是有点晕,还有点口渴。”
长福下铺去倒茶给她喝。
门外,慕容泓那张精致华美的脸庞镀着月光如罩寒霜,见屋里那奴才闭嘴了,这才捏紧了拳头转身离去。
他一定是得了梦行症。没错,一定是。
如果是清醒状态,他怎么可能大半夜独自一人跑来看这么一个……一个……让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奴才!
担心他熬不过去,结果人家精力好得能拍大夫马屁!
不仅拍大夫马屁,还说他磨牙打呼睡如死猪?
慕容泓恼至极处一个顿步,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再冷静。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才一个月而已。
一个月后,他定要让那奴才知道,什么才是“鸡叫做到鬼叫累死累活挣口饭吃的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