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让宫女们知道厉害的方式就是去慕容泓那里打小报告, 而且是当着她们的面打。
慕容泓下朝回来, 安安静静地坐在窗下撸猫。而长安就弓着腰凑在他耳边唧唧喁喁,说两句还不忘不怀好意地瞄嘉言和怿心一眼, 将贼眉鼠眼捧高踩低的小人行状表现得淋漓尽致。
刘汾始终木讷着脸站在一旁。
嘉言看着长安在那儿窃语个没完,慕容泓却始终没有表情,心中愈发不安, 忍不住侧过脸去看一旁的怿心。
怿心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嘉言想想也是, 急也没用, 还不如好好想想待会儿怎么向陛下解释这件事。
却不料, 慕容泓根本没给她解释机会, 听完长安的话, 直接开口唤道:“刘汾。”
“奴才在。”刘汾上前两步躬身听命。
“叫侍卫进来把她叉出去打十杖。”慕容泓漫不经心地用手指点点嘉言的方向。
“是。”刘汾领命。
嘉言见状急了, 大声道:“陛下……”
“多说一个字加十杖。”慕容泓道。
嘉言慌忙闭嘴,情急之下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趁着侍卫还没来得及进来, 她求救地看向怿心。
怿心是个明白人,知道这种情况下如果贸然求情, 备不住连自己一块倒霉,于是便咬着牙没开口。
嘉言被拖出去后, 慕容泓道:“怿心。”
怿心上前。
“传朕的命令, 甘露殿所有侍女罚一个月例钱, 免除嘉言甘露殿侍女总管的差事,罚去……”说到此处, 他似乎有点想不起来方才要说什么, 侧眸看了一旁的长安一眼。
长安低声提醒:“打扫净房。”
慕容泓道:“罚去打扫净房, 她的差事由你顶上。”
怿心忙跪下谢恩。
慕容泓将爱鱼放到地上,站起身对长安道:“随朕进来。”
长安跟着慕容泓进了内殿。
“关门。”慕容泓背对着她道。
长安一边关门一边心里直犯嘀咕:大白天的关门干嘛?
刚转过身,便见慕容泓目光阴郁地看着她。长安心中一惊,擦,怎么好端端的面具说掉就掉?发生什么事了?
“朕的书呢?”慕容泓并未让她困惑很久,开口就问。
长安:“……”
唇角艰难地扯出一线笑弧,她歪着头一脸无辜道:“您什么书啊?奴才不知道啊?”
慕容泓也不与她废话,回身就从插着孔雀尾羽的细颈瓶中抽出戒尺朝她走来。
“哎哎,陛下您别冲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长安一边躲一边道。
“你还敢躲?给朕站住!”慕容泓用戒尺指着她道。
“站住给您打?奴才又不傻!”长安溜到内殿的另一边,继续抵赖“陛下,奴才真的没碰您的书啊!”
慕容泓气得拎着戒尺就追了过去。
长安仗着体型小,老鼠似的四处乱窜。
慕容泓也是好耐心,追着她绕着屏风跑了二十几圈,陡然一个回身从反向迎了上去。
长安果然已经跑出了惯性,一头就栽进了慕容泓怀里。
趁着相撞那一刻的反弹力长安还想回身跑,慕容泓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就将她按在了地上。
“陛下,陛下!奴才的痔疮还没好呢,许大夫说这两天奴才连屎都不能屙,您这一板子下去肯定裂开!您要不怕溅一脸血,您就打吧!”长安见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