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他还有什么理由冒着被人认出来的风险进宫?”
刘汾细细一想,倒确是这个道理。此时他也没有旁人可以商量此事,于是问长安:“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
长安道:“荷风宴那天,我给李展和越龙斟过酒,而长福则给越龙带过路,我与长福对越龙的印象应当比干爹对他的印象要深刻一些。这样,我去叫上长福,我们一起再去一趟于飞桥,先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越龙再说。”
刘汾亟不可待道:“好,你快去。”
话说冯春跟着传话太监来到长信宫,那太监半路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冯春心觉不对,又恐真的是太后召见,不去不妙,于是一路疾步来到万寿殿前,求见太后。
留守殿中的燕喜听闻宫女禀报,出来对冯春道:“冯掌库,太后并不在万寿殿。”
“方才有个太监来找我,说四合库此番采买的蔻丹不合太后的意,要召我来问话的。”冯春道。
燕喜疑惑道:“太后今早也没涂蔻丹呀。要不你去瑞云台看看?太后这会儿就在瑞云台呢。”
冯春虽如今不得宠,但毕竟也曾是太后的贴身侍婢之一,知道太后一般亲自侍弄花草就是为了放松心情,断不可能在瑞云台召她去问罪。
联想起方才那半路借口离去的太监,冯春明白自己八成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赶紧回身赶往于飞桥。
另一头,寇蓉带着越龙和三名太监直往后宫的偏僻处走。走了片刻,忽听身后太监催促道:“哎,你停下干嘛?快走!”
她回身,见越龙懒洋洋地靠在一棵树干上双眼含春地瞟着她道:“累了,走不动了。”
寇蓉见他那无赖样,刚想使眼色让三名太监动手把他架走,越龙忽然开口道:“寇姑姑,自你来找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想杀人灭口。”
寇蓉表情一滞,随即又慢条斯理起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跟我走?”
越龙不答反问:“那种情况下,我有的选吗?”一边说,那双眼睛一边不老实地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个遍,用仿似在回味什么一般的目光。
寇蓉被他这么一看,登时想起两人初次见面在假山洞中的种种荒唐之举,不由的又羞又气,吩咐三名太监道:“堵上嘴,把他架走!”
“寇姑姑,你觉着我一个失了主家的男宠,有能力安排今日这一切么?”越龙一句话就让寇蓉收回了成命。
她侧过脸对三名太监道:“你们站远一些,注意望风。”
三人领命退开。
“你什么意思?”寇蓉目光冷遂地看向越龙。
“我什么意思,以寇姑姑的道行,难道还听不出来么?”越龙笑着向寇蓉走来,绕着她身周走,一边走一边打量她,道:“此乃一局啊。不管是我,还是寇姑姑你,都是被人设计的对象罢了。你可以杀了我,但我死之后,下一个就轮到你。”
“你休要危言耸听!”寇蓉抬眼看着他那张走马灯一般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年轻而绮丽的脸,冷声道。
“怎么?寇姑姑不相信?旁的不说,单是助我改变身份,通过宫内严格的重重审查将我送进宫来这一条,就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吧?一出手就让你寇姑姑也中招的人,这天下应该也不会太多吧?”越龙试着将手搭上寇蓉的肩。
寇蓉嘴上不承认,但心中明白他说的在理。
她一把推开他的手,问:“你想如何?”
越龙压低了声音道:“我是个男宠,你说我想如何?”
寇蓉不为所动,眉头微蹙道:“你想行刺太后?”
“瞧寇姑姑这话说的,你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