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福安泽道:“快派人去东寓所郭晴林的房间看看他在不在,若是在,叫他过来。”
富安泽领命而去。
滴翠阁二楼移门前,郭晴林站在长安身后,看着她如惊弓之鸟般缩着肩站在那儿一动都不敢动,唇角不由泛起一丝戏谑的笑容。这奴才竟然当着他的面对他下药,真是班门弄斧。
“怎么了?连回身面对杂家的勇气都没了?”他负着双手,煞有耐心地看着他奸诈狡猾的小猎物。
“怎么会呢?”长安猛然回身,一手捂着自己的口鼻一手拿着帕子朝郭晴林面上一挥,帕子里黄色的粉末顿时扑了郭晴林一脸。
郭晴林猝不及防急忙后退,却已经吸入了少许。这药发作很快,不过须臾之间他便觉着舌根发麻浑身麻痹,腿一软向后倒去。
为免惊动楼下的陈佟,长安抢前一步扶住他的身子让他慢慢躺倒在地,眸光诡谲笑意从容道:“故事是编的不假,但奴才对郭公公您的倾慕之心,也不假啊。如此雨夜,奴才从长乐宫走到此地都不容易,岂能无功而返呢?您说是不是啊?”
若非脸部肌肉麻痹不能说话,郭晴林真想赞他一句。
这奴才是真真狡猾,之前他借斟酒之机利用指甲向他杯中下药,不过是个幌子,方才那一下,才是他为今夜准备的真正杀招。而斟酒时下药的动作,不过是为了让他以为他已经动手,从而彻底地放下戒心罢了。
多年来未曾遇到过这样有实力的对手,到底是让他过于自信了,今夜这个亏,吃得不冤。
长安看着地上中了迷药任人鱼肉的郭晴林,其实如果她想走,现在大可以走了。可是……如果被麻翻的是她,郭晴林会这样轻易放过她吗?既如此,自己占了上风,凭什么就这样放过他呢?畏惧他的权势不成?
她与慕容泓心有嫌隙怨不得旁人,但郭晴林却实实在在地在慕容泓面前摆了她一道,一码归一码,这笔账,不能不算。
念至此,她拉着郭晴林的双臂将人拖进了移门那侧的铁笼之中,然后去旁边挂着绳索的地方挑了一卷缎带,回到郭晴林身边,一边将他的双手绑起来一边道:“陛下见不得血,缎带光滑,用它绑你,大约这腕子上就不会出血了吧。郭公公,您说奴才考虑得周不周到?”
郭晴林说不出话来,只眼神中带了笑意。
长安看着他眸底的那抹笑意,心道:不见棺材不落泪!
绑好了郭晴林,她过去研究那座铁架子,既然钩子和铁索都缩在横梁处,那必定是有机关控制它们升降的。果不其然,她在铁架子右边的支撑上找到了手摇式机关,摇了两下,那横梁上的钩子和铁索便都放了下来。
长安上去研究了一番,那个钩子大约就是勾绳索用的,而铁索的末端都有开合式铁圈,大约是用来锁手和脚用的。
看看周围透亮的灯盏,长安冷冷地勾起一侧唇角,回身将郭晴林拖到铁架子下面,一边将他绑在一起的手腕挂上铁钩一边道:“郭公公,您这里的好东西可真多呀,今晚咱俩慢慢玩儿。”
挂好之后,长安过去摇动机关,将郭晴林吊起至脚尖着地便停了下来。本想去拿鞭子,回身看了看郭晴林身上的衣服,她又回到郭晴林身边,仰着脸笑道:“郭公公,奴才力气小,这隔着衣服,怕是不能让公公尽兴。”她垂下眸子,从袖中抽出小刀,将刀尖缓缓抵到他的衣襟处,道:“郭公公位高权重,平时底下人孝敬的必然也多,想必,不会介意奴才浪费您一件衣服吧?”
郭晴林当然是无法回答的。
“郭公公不做声,奴才就当您是默许了。”长安微微用了点力,刀尖下划。这刀甚是锋利,这么点微不足道的力气不但划开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