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差点就见不着您了。奴才知道您天资聪颖善谋人心,但世事无常,有些事,从来都不会在您的预料之中。与您的血仇和江山比起来,奴才算什么?奴才不过就沾了女扮男装的便利,得以比寻常女子先一步亲近了您而已。待到后妃入宫,您便会知晓,奴才并非您的良配,奴才,只是奴才罢了。”
慕容泓听了她的话,沉默了片刻,睁开眼道:“你别去后苑了,回来继续管你的蹴鞠队吧。”他将桌上一盘子蜜瓜推给她,“宫里戒严了,各处都在搜寻杀害闫旭川的凶手,朕若此刻传宵夜,会惹人怀疑的。你先用这蜜瓜垫垫肚子吧。”
“谢陛下。”长安端起那瓜欲去别处吃。
“就在这儿吃吧,纵你最后还是个奴才,朕也准你在与朕独处之时不必恪守奴才之礼。”慕容泓表情平静,但语气中分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长安想着既然他能做出这样的让步,自己也不必表现得太过绝情,毕竟若她与慕容泓两人之间真的生了难以弥补的罅隙,今后,两人还如何能亲密无间地合作呢?故此她道了谢,大喇喇地在慕容泓对面坐下,开始啃瓜。
这上贡之物自然是个中珍品,皮薄肉厚肉质细腻,一口咬下去绵软多汁甘甜馥郁。长安饿了大半天,又存心不想在慕容泓面前装淑女,所以吃相甚是豪放。
慕容泓心情郁结,听得耳边咯吱咯吱如同鼠啮,又忍不住好奇人吃东西如何能发出这种声音,便抬头看了长安一眼。
长安眼角余光发现他看她,便故意拿起一瓤瓜,从右到左一阵急啃。可惜口腔小,不能把那一瓤瓜肉尽数塞入口中,啃了一半双颊便鼓了起来。
纵然如此,她交睫间便啃了半瓤瓜肉的壮举也足够让慕容泓瞠目结舌了。
“你……嘴还能动吗?”慕容泓见她双颊鼓得似要爆炸,问。
“当然。”长安一开口,从嘴里掉出来一块瓜肉。
慕容泓:“……”
长安讪笑,想用袖子擦嘴,发现穿的是慕容泓的睡袍。
慕容泓无奈地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她,忽而忍俊不禁。
长安:“……”她知道慕容泓将她方才的行为理解成了故意卖丑取悦他,遂不再作怪,捧着瓜老老实实地啃。
脸颊旁的发丝总是黏到瓜上,几次之后,长安不耐,本能地将头发往肩后一撩。
正好慕容泓笑过之后再次投过目光来,触及长安身上的某个部位之后,他的眼神凝固了。
长安又啃了两口瓜,忽然觉着好像哪里不对,一抬头,发现慕容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当即将瓜一扔,双臂环胸背过身去。
慕容泓猛然回过神来,一瞬间脸如火烧,忙不迭地也背过身去急切道:“朕不是故意……”话一冲出口才发觉自己欲盖弥彰了。
长安正侧耳细听心中那一万头羊驼狂奔而过的声音,中间插入慕容泓这样一句话,更让她恨不能以头抢地。
想不到她长安也有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时候。慕容泓这睡袍本就是丝绸的,虽不说薄如蝉翼,却也绝对不比一张纸厚多少,头发虽然用布擦过了,但发梢还在滴水,她把湿头发拨到胸前,方才又把它撩到肩后,胸前被水洇湿的那一块直接就变成了透明状并紧贴在她的胸上。更糟糕的是,因为受到冷水的刺激,她的小尖儿像颗小豆子一般凸在那里……而慕容泓盯着这一幕看了至少五秒钟。
长安揉了揉因走光而发烫的脸颊,迅速地冷静下来。为了打破此刻彼此间尴尬的气氛,她清了清嗓子,斟酌着道:“咳,陛下,那个……奴才发育不良,污了您的眼睛,您若能忘就尽早忘了吧。真正的女子不是长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