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羡听了长安的话, 竟然硬生生停下了亲她的动作, 然而双臂却将长安抱得愈发紧,以至于箍得长安骨头生疼。他将脸埋在长安的颈窝处, 痛苦地喘息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浑身肌肉绷得如铁一般硬。
长安见状, 知道他尚有思考能力,不由大喜, 忙接着道:“你若不能控制住你自己,咱俩就不能顺利逃脱,到时候我就会落入刘光裕手中了。我知道你难受,放心,我会帮你的。”她将迷-药洒在手心,捂到钟羡的鼻子上。
钟羡渐渐无力, 长安得以从他身上下来,扶着他靠着衣柜慢慢坐在地上, 然后从被推开的衣柜与墙的缝隙中去到外面, 擦了擦额上的汗,大大地喘了几口气。
虽然搞定了钟羡,但眼下情势依然不容乐观。刘光裕去府衙找不到她,肯定会返回王府, 一旦他回来, 钟羡和自己要脱身就难了。
关于钟羡该如何脱身, 她还是秉持上次的想法, 只有让他看上去严重,刘光裕不敢让他死在赵王府,赵王也不会允许他死在赵王府,才有可能送他回府衙。
但看刘光裕这行事不顾后果的模样,她倒又不敢真的对钟羡用药了。她身上的药,包括上次给他的那颗,多少都会对他的身体产生损害,刘光裕这厮在建宁有权有势,又想一出是一出,天知道今天不成往后他还会出什么幺蛾子?若是钟羡处于病弱状态,岂非更为不利?
长安回身看着昏倒在衣柜后面的人,暗暗叹气,慕容泓虽然身子弱,但在这种尔虞我诈的大环境中,他的自保能力可是比钟羡强多了。但愿钟羡吃一堑能长一智,如若不然,谁又能保他一辈子呢?
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最后她只得将已然昏迷的钟羡从柜后拖出来,拔出匕首,咬了咬牙,撸起袖子在自己的小臂上轻划了一刀。
刚刚包扎好伤口,外头传来脚步声,长安忙握着匕首闪到门后,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伤不伤人命了。
来人根本没想过门后会有人,是以回身关门时吓了一跳。
见是周管事,长安收起匕首,问:“外头有人吗?”
周管事捧着左手,想抓又不敢抓,急道:“都给我遣到别处去了。解药呢?我痒得不成了。”
长安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周管事伸手欲拿,长安却往自己嘴里一丢,周管事面色大变,怒道:“你出尔反尔!”
“现在赶紧去叫刘光祩过来,让他去通知你们王爷钟公子出事了。记着,速度要快,否则,等你回来,这颗解药也许就化得渣都不剩了。”长安含着药丸道。
周管事气急,但看了看自己满是水泡的左手手指,他又不敢不去,于是一声不吭扭头出门了。
长安转身将钟羡拖到外间地上,然后开门看了看外面的情况,见果然没人,便一溜烟地跑到西南角墙角处,爬上那棵拴着绳子的大树,遥遥地看着仆役厢房那边。
不多时,刘光祩带着几名小厮与那周管事来到他屋中,开门一看,见钟羡七窍流血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刘光祩惊了一跳,问周管事:“这怎么回事?”
周管事见长安居然不见了,心中也正发懵,不过他既然能做到王府后院的管事,那反应自然也是极快的,当即道:“小人不知啊。先前是世子爷的侍卫来找什么世子爷的客人,让小人把仆役们叫起来都去院子里找,因为走得急,小人就没锁门,回来一看,这人就在这儿了。”
刘光祩忙一边派人去请大夫一边派人去通知刘璋,这边紧着先把钟羡抬到周管事床上。
结果大夫还没来,刘光裕来了。他一回府就得知了钟羡不见的消息,恰好看到刘光祩派去通知刘璋的小厮慌慌张张的,拦下一问,才知道钟羡在周管事房里。
“大哥,方才你说钟羡醉酒,我以为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