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靳宝川,是你男人?”松果儿给长安搬了把椅子过来,长安坐下后,示意那女子也坐。
女子见她不阴不阳的,模样也不似好人,便不敢落座,只点了点头。
“你俩是如何认识的?”长安问。
“我本是秦楼的一名舞姬,是靳爷为我赎的身。”那女子低声道。
“什么时候?”
“七年前。”
长安回想了一下李展说靳宝川问他要宅子的时间,与赎这女子的时间倒正好对得上。
“这是他儿子?”长安目光落在那男童身上。
女子不说话,只把男童搂到自己身边。
长安笑看着那女子道:“我若真要对你们母子不利,你拿什么保护他?”
那女子搂住男童,咬唇半晌,鼓足了勇气道:“大人,不管靳爷犯了何事,只消不是谋反作乱之类祸及家人的大罪,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儿子一条生路。”
“我也没说要为难你们母子啊。”长安站起身来,表情和蔼地向那男童伸出手,道“走,小朋友,我带你去见你爹。”
男童闻言,想要走过来,却又被那女子一把搂了过去。女子看着她哀求道:“大人,他、他还小……”
“放心,杂家是文明人,最讨厌打打杀杀的,你爷们儿干净着呢,一根汗毛都没伤着,吓不着你儿子,嗯?”长安走过去,拉起那男童的手往外头走去。
女子委实放心不下,想阻拦,又被廷尉府差人拦住,只得眼睁睁看着长安带走了那男童。
狱卒一早按长安吩咐将靳宝川押进了刑房之中,长安带着男童来到刑房外,令松果儿等人先陪着男童玩一会儿,自己单独进了刑房。
一名看上去四十出头的男子被绑在一张刑凳上,面对满屋子凝固着血渍的刑具毫无惧意,神情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悠闲。
见长安进来,他目光便定在长安身上。
长安在他对面坐下,袁冬站在她身后右侧,伺候着。
“你认识我么?”长安靠在椅背上,神态动作比他还要放松。
“没见过,不过猜也猜得出,您是新上任的内卫司指挥使安大人。”靳宝川很溜地道,“听狱卒说,王御史遇刺的案子,是由您负责的。”
“纵到了牢中,你的消息还是一样灵通。”长安似笑非笑,“那么关于这件案子,你还有什么应该交代却没交代的么?”
靳宝川一脸无奈道:“安大人,小人真是冤枉啊,小人最多就是个买凶杀人的罪过,小人雇的人愚蠢,将王御史误认做了是小人的生意对头,那不关小人的事啊。”
长安也不接话,侧过脸看了袁冬一眼。
袁冬颔首,开门让松果儿将那男童带了进来。
“爹!”男童一见靳宝川便向他扑去。
松果儿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他抱住,拖到长安这边。
“放开我,放开!”男童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嘘!小朋友,要乖哦。你若不乖,我会打你爹的,知不知道?”长安拉过他的胳膊,将他抱坐在自己腿上哄道。
“你是坏人!”男人举起手想挠长安。
“方儿,不要胡闹!”靳宝川喝道。
男童停了下来,委屈地看着靳宝川道:“爹爹,他把你关在这里,他是坏人。”
“我可不是坏人,我要是坏人,你就认不出你爹了。乖,别闹,喏,哥哥给你个小玩意儿。”长安自怀中摸出一枚金属圆球,递给那男童。
靳宝川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男童拿着那枚见所未见的金属圆球翻来覆去地看,还放到耳边摇了摇,惊奇道:“里头还有东西。”
长安摸摸他的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