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风华。”陈若霖在她身后道。
长安也不回头,只将下颌一抬,冷哼:“我穿什么不好看了?”
陈若霖又笑。
长安走向石滩边缘。陈若霖欲跟着去。
“十五,我有话对你说。”全程旁观了两人互动的青螺叫住他道。
陈若霖停了下来。
青螺看着长安走远了,这才回过头来对陈若霖道:“十五,这姑娘并不想嫁你。”
“我知道”陈若霖直言道。
”你知道?那你为何还对我说她是你媳妇?”青螺问。
“她愿不愿嫁我,与我娶不娶她,这中间有什么因果关系么?”陈若霖反问。
青螺皱眉:“十五,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不是那讨不着婆娘的男人,何必干这强取豪夺的事。再者说,这夫妻之间,若有一方心不甘情不愿的,日子能好过到哪儿去?还不如娶个对你死心塌地的,两口子和和美美地过呢。”
陈若霖摇头:“大姐,这些年下来,即便你不曾亲眼所见,想必也听外头回来的弟兄们说了不少,应是知道,我身边不缺女人。对我千依百顺死心塌地的女人不是没有,只是我不想要。”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青螺问。
陈若霖朝着远处长安修长苗条的背影一抬下巴:“我看中的。”
青螺与他一同看着在一块礁石上蹲下,就着浪花洗手的长安,眸中有些忧虑,道:“这个女子,我虽与她交谈不多,却看得出她的性情与想法似乎与寻常女子大不一样。而且她好像心里已经有人了,叫什么……慕容红,是这个名字吧?昨晚是你给她守的夜,你有没有听到她叫这个名字?”
陈若霖点头。
“你不介意?”青螺知道他虽命途多舛,却一向自视甚高,不是什么人都能入他眼的。她委实有些不理解,为何他偏偏就看上了长安这么一个脸上有疤,性格强硬,心里还有人的女子。
陈若霖笑着问她:“你知道你口中的这个慕容泓,是谁吗?”
地处偏远孤陋寡闻的渔妇一脸茫然:“不知道。”
“他是大龑的皇帝。”陈若霖给她解惑。
青螺张大嘴,愣了半晌才倏然转过头去看着洗了手又往远处走的长安,结巴道:“那她、她是……”
“她是你弟媳妇,福王妃长安。”陈若霖勾着唇角说完,丢下青螺向长安走去。
晚上陈若霖在林下临时搭建起来的大铁锅边大展身手。岛上的孩子们都高兴疯了,一个个捧着碗围在大铁锅边等着开吃。
长安坐在细软洁白的沙滩上,托腮看着一边挥舞着大铁勺将海鲜炒得香气扑鼻一边和孩子们说笑的陈若霖,觉得人还真是种复杂的动物。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在大人眼里心机深沉杀人如麻的野心家,到了孩子面前居然会成为一个会做好菜会讲故事的大暖男?
她并不怀疑眼前这其乐融融的一幕是事先安排好演给她看的。孩子们望着陈若霖时,那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所透出来的崇拜孺慕的光彩,是装不出来的。
长安吃了一碗熬得稠稠的海鲜粥,嗑了一把清甜软嫩的佛手螺,然后去沙滩上散了会儿步。
这里人大约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吃过晚饭之后,外头就看不到什么人了,只有椰树林里的木屋里头亮起了灯光。
四周很安静,沙沙的树叶婆娑声和哗哗的潮汐涨落声加重了这份安静。
长安独自一人站在沙滩上,望着眼前广袤的海面和高远的星空,一瞬间心底竟生出人在天涯海角的渺茫之感。
如此盛夏,海岛的夜晚却还有那么一丝冷。长安抱起双臂,就好像环抱着自己,觉得有点孤独。
都说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