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小时候吃药吃多了, 黄莺现在是一个药片也不想吃, 能不吃就不吃, 身体不舒服多休息, 多喝热水。
现在嘴里面一股子味道, 看着老三很没有善意, 表情都有点扭曲。
“那些人应该就是警告的, 因为查到了一些东西, 所以坐不住了, 这么嚣张后面肯定是触目惊心, 不知道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黄莺觉得这个毒瘤, 即使是现在这种情况, 她也是支持郎花花一直查下去, 但是建议还是生完孩子,这些都是亡命之徒。
这么一说,大家听了也是很沉默, 郎花花现在不合适,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不合适,都要马上停止了。
因为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你还有家庭和孩子, 跟这些人耗不起的, 肯定会受到报复的。
但是郎花花是一个警察,她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 为人民服务不是随口说说的。
一些事情总要有人来干, 总有一些人承担风险, 不论你是一个母亲还是一个妻子。
闹闹看不大明白,但是也知道不是好事情,他抿着嘴伸手把老三推开,吧嗒吧嗒的跑到黄莺边上。
拿起她的手小心的吹了吹,“小宝,你不要怕,我保护你。”
黄莺心都化了,好的那只手抬起来摸摸胖儿子的脑袋,低下头跟闹闹贴着额头。
“我不怕,你也不要怕,这些坏东西大家都不怕。但是你姨妈很勇敢,她是警察,是保护我们的。”
闹闹知道这些,他爷爷那边一屋子穿军装的,他大伯二伯,大婶儿二婶儿全是部队里的。
第二天就跑到马丽那边去了,伸着脖子去看宋泽,马丽就喜欢闹闹,爱的不行的那种。
“来,闹闹,奶奶给你留了好东西,你看看多稀罕啊。”马丽拿着个盘子出来,里面放着荔枝,这个可是新鲜东西,闹闹也是很少吃过。
这东西旺季的时候都很贵,买来还不新鲜。现在已经过了季节了,颜色还是红色的,昨晚上的时候上面给送来的,马丽没舍得吃。
闹闹站在那里,看着马丽剥皮,“奶奶,你也是军人是不是啊?”
马丽点点头,她年轻的时候也是文工团的,那可不是唱唱歌就行的,也是很苦,准备节目去慰问。
前线有时候人不够用,文工团的人抄起刀枪来一样上战场,有空的时候就表演节目,鼓舞士气。
闹闹拿着那个饱满的荔枝,白白嫩嫩的,突然放到马丽嘴边,“奶奶,你辛苦了,谢谢你。”
马丽尝着嘴边的甜味,突然一下子红了眼,其实很多东西都在被遗忘,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回忆,但是她们这一代人正在被遗忘。
有人说恨的反义词是不爱,其实不是,应该是忘记。既然从来没有记得过,又哪里来的开始结束和过往。
最后一个个鲜明的个人,都会在时光里淡去,慢慢的成为一个群体,在书上模糊了鼻子眼睛,成为平平淡淡的记叙。
马丽去找衣柜里的军装,多少年没见过了,离开的时候带着军装走的,再也没有穿过这么多年。
她一件一件的穿上,对着镜子照着,大大的落地镜,她看着自己已经两鬓苍苍,不是那个能跳东方红的姑娘了,多少年了,只有身上的军装没变。
闹闹站在后面,矮不溜秋的跟马丽错一步,突然板板正正的给马丽敬礼,手肉呼呼的,挺着肚子很大,但是看着镜子很认真。
马丽愣了一下子,没想到闹闹会这样,对着镜子抬起手来回礼。
宋泽探头一看,觉得很有感触,也没打扰,拿了相机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