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自己:“你是不是忘记咱俩的关系了?”
沈度淡定道:“没忘记。”
叶南期舒了口气:“那拜托你正常一点,你这样我总担心你哪天会偷偷在我菜里下毒。”
沈度把洋葱圈往他嘴里一塞,拍拍他的头:“咱俩是领了证的关系。出去,先吃点这个垫垫肚子,伯母说你胃不好,让我监管你的三餐。”
叶南期目瞪口呆。
比起冷嘲热讽、和他针锋相对的沈度,明显是这个有点不正常的沈度更难搞。
沈度这是从哪儿摸到了新思路,准备用怀柔政策,等他松懈下来了再给致命一击?
叶南期糊里糊涂地抬着装着洋葱圈的瓷盘坐到餐桌前,发现越吃越饿,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于是更加坚定了沈度这是假相,是找茬的另一种方式。
就像他前一阵天天跑沈度房间里恶心人一样。
这样一想,连日来沈度奇怪的举动都有了解释,叶南期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踏实下来,甚至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反击,可惜他实在没什么精力,吃完最后一个洋葱圈时,决定按兵不动,等沈度装不下去了,肯定会自动现出原形。
天可怜见的,突然就变阴谋论的沈度一边烧着菜,一边还在琢磨适合胃病人士的菜谱。
沈度在待人处事上的态度是很纯粹的,要么就是好,要么就是不好,要么就漠不关心。之前误会叶南期,对他的态度太差,明白过来后,他心里愧疚,认真看完叶南期的经历,愧疚中又参杂了点自己也没搞清楚的怜惜。
大概是因为叶南期的前后反差太大。
印象里意气风发、虚荣客套的眼中钉突然成了小可怜,沈度向来嘴硬心软,叶妈妈拜托他照顾叶南期,在那些恶感散掉七七八八后,照顾一下也没什么。
这番复杂的心理不足为外人道也,沈度很快做好了两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全赖沈先生从小培养,教导有方。
叶南期饿得胃里像在烧灼,在识破沈度的“诡计”后也不嘟囔什么了,低下头安静吃饭。沈度原本站着,叶南期低头时,柔软乌发的头发遮住了眼,露出一截白皙漂亮的后颈,他觉得这景象有点灼眼,赶紧坐下。
两人间难得有片刻安宁,沈度却耐不住时不时打量一下叶南期,看他红红的唇上沾了点油,亮亮的,又想起那则广告,很想问问他巧克力的味道到底怎么样。
这个无聊的问题在沈度脑子里盘旋一天了。
问出来会被嘲笑的吧。
沈度摸摸下颔,觉得自己是真的够无聊,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刚要问出口,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看到来电人的名字,他皱皱眉,起身离开餐桌,走回厨房。
叶南期五分饱后进食速度就慢下来了,抬头瞅了眼厨房方向,也没在意。等他细嚼慢咽下最后一口饭时,沈度终于沉着脸走了出来。
叶南期直觉他这脸色和自己有关,稳稳坐着,挑眉问:“怎么了?”
沈度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和叶南期说清楚。
查了这么久,那个下药的混蛋终于被查出来了。这么难查,对方的背景肯定不简单,只是得知幕后指使人是谁时,他还是有点错愕。
“叶南期。”沈度思考完毕,缓缓道,“其实,沅予结婚的那晚,我被人下了药。”
“下药的是薛家的人。”
叶南期原本毫不在意的表情一凝,一股恶寒从后背升起:“……薛家的人?”
“我没有和他们交恶过。”沈度有点疑惑,“那人也只是拿钱办事,不清楚是薛家的谁。”
有过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