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玉阳宗的火风车与仙符门的巡风舰一前一后飞越一道草木凋零的荒凉山岭,在靠近申国与颖国一处边境低洼谷地降落下来。两宗长老也各自带着六七十名弟子撤出飞行法宝,在谷地边一片枯黄草地上盘膝打坐,静静地等待着。
时值深秋时节,天高云淡,气候干燥,眼前荒谷竟十分广阔,高低起伏的低矮坡地上满是黄褐色沙砾,其间稀疏地分布着一枯草,也有一丛丛低矮的绿色沙草、沙棘很是惹眼。但更远的视线尽头处黄尘弥漫翻滚,风声呼啸,让人感觉身临大漠戈壁一样。
杨韶坐在人群中悄然数了数,发现仙符门是五十九名弟子,几乎清一色都是黑袍道士,只有五名道姑混在其中;而玉阳宗七十二名弟子倒是男女名一半,都是一身朱红,在这荒谷倒很是醒目。
两个时辰后,万丈高空一个小光点突然呼啸俯冲而下,却是一只体形硕大的扁圆形飞碟,看其四周一圈开着一个个密集的小孔状窗口,其人数也是不少。果然此飞碟在低空悬浮一阵缓缓旋转,从中洒落出一个个人影,最后竟有五十四人之多。此宗弟子皆一身土黄色衣袍,上面绣着一个个墨绿色花纹。
“咦?你们仙符门与我广器宗一样远,竟然还先到了!”一名满脸横肉的虬须大汉骑着一只通体泛着火红灵光的机关兽降落下地,双目精光四射着一扫,不由惊讶道。
紧跟着,又一名白发飘飘的瘦削老者,双脚立在一具持枪拿盾的铜人肩上砰地一声落地,咂得地面一阵巨震,黄尘扬起数尺来高。老者哈哈一笑,接口道:“哈哈……人家翘首以盼,准备充分,先到了有何奇怪。只是慧心宗那些秃驴和俊俏小尼姑每届都姗姗来迟,这回不会也是路上出事了吧。”
尹景璋长身而起两手倒背,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笑着问道:“怎么?听口气皇甫道友路上遇着劲敌了?”
姓皇甫的白发老者一挥手,一道黄光一闪钻入脚下铜人头胪眉心,丈余高的铜人两腿一蹲一跃而起,一下越过七八丈的距离到尹景璋身旁不远处,这次落地却轻如鸿毛,未发出半点声响。
老者随之一拱手回道:“正是!霍国血魔宗齐炳真长老竟然途中设下血魔阵试图伏击,只是我皇甫惟真何许人也,哪会看不出此等阵法?与师弟简明靖联手与之大战一场,幸赖简师弟将之困住,某将之击伤,夺得法宝一件,可惜被齐炳真逃脱。”
“竟有此事?霍国血魔宗一向与塬国天魔宗不对付,这次都跑到申国境内兴风作浪,只怕事出有因,你们广器宗可有查出什么消息……”
尹景璋与广器宗皇甫惟真、简明靖三人交谈着远远走开,显然是为了避开一众弟子。这让玉阳宗阳遵道、贺延瓒两人也大为震惊,嘴唇微动着传音交谈起来。
这时天边灵光阵阵,梵音喧唱,一只闪着七色光罩的巨大金刚盘内坐了数十名身着灰色僧袍的小和尚凌空呼啸而来;后面不远处跟着一个同样闪着七色光罩的巨大莲花座,里面坐着一大群灰袍法衣的小尼姑,皆头戴灰色平顶毗卢帽,看起来宝相庄严。
“啧啧……这么多光头小和尚小尼姑,真是可惜了大好年华!”一名玉阳宗弟子不由嬉笑了起来,有些可惜地说。
杨韶坐着的位置在偏后处,与女弟子那边不远,金梦蓉似是想起了什么,看了那些和尚尼姑一眼,眼睛慢慢发红,转头解释道:“杨师兄!那就是慧心宗弟子,分别是属于虞阳郡善阳山脉东南慧心寺的僧人,善阳山脉西北普善庵的尼姑,当年杀害家父的就是普善庵芷心师太、张行恭姐弟,你等会遇着他们可得小心一些。”
“放心吧!我知道他们,但他们却不一定认识我,何况这张氏二人是筑基期修士,应该没有来。倒是这次试炼你自己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