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应该你解决,少扯别人。”对方喝斥着,“怎么着?你还要等着明天,现在还没办法?”
李晓禾做着解释:“不是我要等明天,可是骗子早没了影,乡里也不可能出这钱,村民又不依不饶,我……”
“少费话,今天天黑前要是解决不了,就拿你试问,你这乡长也别当了。”对方的话很生硬。
听着对方有挂断电话的意思,李晓禾急了:“乔县长,怎么算解决?别说是拿掉我乡长职务,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可能现在就让他们拿上钱呀。”
“没说当下就让他们拿钱,只要把人弄走,也别让人到县里上访就行。”停了一下,对方又补充道,“市里省里上访更不行了。不论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不违法、不违反道德,能让他们走了就行。”
“那我……”话到半截,李晓禾放下手机,因为对方已经挂了。
李晓禾微微一笑:“哎呀,你终于来电话了。”他一直在等着这个电话。
……
当李晓禾走进小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十多人。其中乔满囤、何春生等八人在会议桌南侧,会议桌北侧坐着贾香兰、周良、杨小敏。走到那个特意给自己空出的位置,李晓禾坐到了周良和杨小敏中间。
目光投向对面,李晓禾发现,八名代表中,有乔满囤、何春生,也包括何海、王桂娥、杨大山。
冲着众人微微一笑,李晓禾说了话:“现在把大家请来,我们议一议一山公司集资借款的事,你们谁来介绍一下情况?”
“不是说给答复吗,怎么又让介绍情况了?那天在县里也说过了呀。这是玩的什么花活?”何海提出了异议。
“就是,怎么老是推?”
“这要推到什么时候?”
有人跟着附和起来。
李晓禾双手下压,示意人们听自己说:“那天在县政府院里的时候,大家七嘴八舌,说的不全面,我当时又不太了解情况,也没听清,现在再详细听听。”
“那我就说一下。”何春生叙述起了整个过程,“去年……”
何春生讲说情况,与李晓禾了解到的内容基本一致,只是何春生说话方式、语气是站在村民角度,很符合其身份。
待何春生停下,李晓禾说:“是这么个情况,马一山是躲了,钱是他拿的,也是一山公司打的收据。只有找到他,这钱才有可能拿回来,别人不可能出这钱,也没有出钱的道理。”
“那我们的钱也不能打漂呀。”何海直接道,“春生叔说的对,当初就是乡里领来的马骗子,要没有乡里出面,骗子也骗不走钱,我们找乡里正找。马骗子现在跑的没个人影,我们先把一山公司的房子、设备卖了,先拿回点钱。”
“一山公司是租赁的房子,产权是乡政府,别人无权处置。那里的几个铁疙瘩根本就不能叫设备,能卖几个钱?再说了,不经过法律程序,随便处理他的财产是违法,而且也没人敢买。如果真这么做了的话,不但钱拿不到,还会涉嫌违法。”李晓禾语气严厉。..
“他骗人有理,乡里领骗子有理,我们想拿回几个钱,就违法了?”何海很气粗,“反正当初是乡里引进的,要不就到县里上访,县里不管,就到市里、省里。”
李晓禾反问:“上访?上访就能解决问题吗?就是到哪上访,也是让乡里出面帮着解决,也是要找到马一山,否则还是白搭。”
“这……乡里?乡里管吗?以前那个姓杜的,坑完人走了,换上你又是三推四阻的,嘴上说的吧吧好听,就是不办事。还不是因为公家事,没划到自个肉?”何海说出了狠话,“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去告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