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意思,这是第一次玩大的?怎么有人说,于家营赌博成风,男女都参与?还说,好多人输的血尽毛干、倾家荡产,甚至要拿老婆、闺女抵债,还连老娘买棺材钱都输了。”
“放屁、胡说,他妈是哪个缺德玩意这么说的?”辛树梅大声骂了起来:“除了夜儿个,从来就没玩过这么大的。一场输赢十头八块,几十块钱,还能输得拿老婆孩子顶帐?还能连老娘买棺材钱也输了?谁胡说让他孩子没屁*眼,我看是放屁的人把他娘棺材钱闹没了。”
李晓禾冷着脸说:“要是没有,直接说就行了,也不用这么骂街吧?”
“乡长,我不是骂你,我是骂那些造谣的人,这人也太损了。”辛树梅解释着,“村里就这么大,村东头放个屁,西边都能闻到。要是村里真有这样的事,我能没听说?要是真有这事的话,早有老娘们跳着上吊、抹脖子、喝药,早闹翻天了。村干部能不知道,能不向乡里汇报?没准都捅到县里去了。有村干部向你汇报过?”
这个辛树梅虽然说话比较糙,但理还就是这么个理。其实自昨晚到赌博现场,看到现场情形时,李晓禾已经对报警女人的说辞产生置疑,后来的一些事项更令他怀疑。他现在之所以问对方这些,只是想进一步验证一下。看来那个报警女人果然说了慌,回拨那个手机号码提示为“空号”,也就不足为奇了。
见乡长不说话,辛树梅忙又祈求道:“乡长,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看在我路上摔了好几个大跟头,把手都摔破的份上,就把于宝放了吧。你是公家人,也不在乎那几个钱,可那八百块钱是我们全家过年的花销,你也还给我们吧,我们全家老小一定念乡长的好。”..
“辛树梅,再跟你说一遍,我是去过现场,也准备教训一下那些耍钱鬼。可是后来那些警察并不是我带的,而且他们一去,我和派出所赵所长就回来了。”李晓禾耐心的说,“究竟谁被带走,带到哪去了,我真不知道。当然了,我可以让赵所长了解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
“乡长,你就行行好,给说句话。要是实在不行,那八百钱就要一半,剩下的一半……乡长,这总行了吧,求求你。”哭泣着,女人双膝下曲,就要跪下。
“你干什么?好好给我站着。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也不让赵所长给打听了,爱找谁找谁去。”李晓禾一瞪眼,“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那是县里警察,跟我没半点关系,你咋就不信呢?”
被对方这么一吼,辛树梅果然收住了下蹲的双膝,但还是哭泣着:“乡长,求求你了,你就行行好吧。”
“唉。”李晓禾叹了口气,拿起桌上固定电话,拨了出去。
很快,电话里传出声音:“乡长,你找我?”
“来我办公室一趟。”李晓禾说完,挂断了电话。
“乡长,你就行行好吧。”辛树梅继续嘟囔着。
李晓禾黑着脸,没再理会这个死钻牛角尖的女人。
不多时,赵银河到了,瞅了眼辛树梅,来在办公桌前。
不等赵银河询问,李晓禾一指女人:“赵所长,她是于家营的辛树梅,说是他男人于宝昨晚让抓赌带走了。也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非说是我带警察去抓的,还说只要我放话,就能把人放了。让他跟你去,你好好跟他解释解释,一会儿上班再向县局打听一下情况。该教训也教训了,惩戒目的已经达到,他们也该放人了吧?”
“好的。你跟我来。”赵银河冲着女人示意了一下。
转头看着乡长,辛树梅疑问着:“我跟他去,他能把于宝放了?”
“这位是乡派出所赵所长,昨天一开始,就是赵所长跟我去的现场,后来又一块回来的。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