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成那样。”许建军再提问题,“好像你报警的时候,说是这里发生了袭击,这又是怎么回事?你看见袭击者了?”
“哎呀,你们是没听见。‘呯’的一声,就跟电影上开枪的声音一样,还有‘梆’的一响,又像是爆炸?”王秋生显得心有余悸,“人倒没看见。当时眼睛上好多水,我根本也看不清呀。”
又问了王秋生一些问题,对方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再没有新的发现。于是在贺所长陪同下,许建军沿着较缓地段,到了路肩下面。与其说是走下来的,不如说是滑下来更准确。
手电映照下,现场那叫一个惨:血水,泥水,烂泥,满地的琉璃碎屑,损毁严重的汽车前脸,挂着玻璃残渣的黑洞*洞车窗,歪斜变形的车门,到处散落的纸张。
弯下腰去,许建军随手捡起一张纸来,整张纸都湿着,好多地方也糊上了泥巴。在手电光亮照射下,在泥巴的空隙间,五个字显现出来:李晓禾乡长。
看到“李晓禾”三字,想到左后侧变形的车门,许建军只觉胸腔发堵,喉咙发哑,眼圈瞬间蒙上迷雾,双手也不禁颤抖起来。他的牙齿打颤,心也颤抖着:老李啊,你可要坚持住,你还没后呀,老李家得有后呀。
在来的路上,虽然许建军一遍遍呼唤着“老李你不能死”,但在内心还幻想着万一弄错了。此时的他已不敢奢求出现“乌龙”事件,只能祈望李晓禾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