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乡长的变化,周良神情严肃的摇了摇头,示意乡长冷静。
闷*哼之后,调整了一下情绪,冲着周良微笑的点点头,李晓禾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来在那间屋子外,李晓禾再次驻足。他发现大标识牌就贴在小标识牌上,这间屋子本来是财务股长办公室。
抬起右手,李晓禾在门上敲了敲。
屋子里静了一下,然后传出一个严肃的声音:“要喊‘报告’。”
妈的,真拿自己当棵葱了?李晓禾并没有按要求去做,而是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屋里一共三个人,肖怀仁、马品和那个审计局的瘦男子。
“怎么不喊报告?”瘦男子发了话。
李晓禾没接茬,而是直接说道:“肖副局,有什么事?”
肖怀仁没有提刚才话头,抬手示意着:“坐。”
看了眼那个小方凳,李晓禾坐到了上面。往这上面一坐,和对面身份自然就有了区别,对方坐的都是靠背椅,既可以坐的大马金刀,又可以坐的老神在在。再看自己,由于凳面限制,只能曲腿坐在上面,还必须得双*腿并拢,双手也只能放在膝盖上。这么一来,立刻就形成了审讯与被审讯的场景。
肖怀仁又说:“李乡长,现在让你过来,是有几件事需要核实,要求你必须如实回答,不得推诿搪塞,更不得谎言应付。老老实实配合我们,是你最正确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你明白吗?”
虽然对方语气还算和缓,但措辞却令人不舒服。此情此景,也不能过多计较,于是李晓禾道:“想问什么直接问。”
“李乡长,不审不知道,一审下一跳,仅仅才工作半天多,但却发现你们帐上问题实在太多。这些问题凭证都有你的签批,你肯定心中有数,要如实讲说一下。如果是入帐科目有误,那最好不过,下来以后正确入帐即可。如果有什么隐情,也最好讲说出来,我们这些人不是外行,也绝对能看出来。”肖怀仁说完,带着一丝笑意,盯在对方脸上。
李晓禾略一沉吟,回复道:“肖副局,做为政府乡长,所有入帐票据都需经过我的签批,这是岗位和职责决定的,我必须认真履责。在做签批的时候,我都会认真审批支出的项目、金额与合理性。对于相当一部分支出,还会找主管领导或当事人核实与求证。我自认对每笔签字都谨慎认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李乡长,咱们都是明白人,何必装糊涂呢?如果我们没发现的话,也不会找你的,希望你配合我们工作。”肖怀仁依旧语气和缓。
李晓禾一笑:“我没有需要装糊涂的地方。既然肖副局发现有不妥之处,还请明示。如果真有疏漏,也好及时修正。”
“哎,何必捉迷藏呢?”看似无奈的叹了口气,肖怀仁说道:“好吧,我就简单的提示几笔。八月十九日,秦明生从财务打了张借条,金额是两万元,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也经历了两个做帐周期,但这笔钱款还没归上,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当时鞋垫销售遇到了瓶颈,恰好足下彩云公司给出了合作机会,也要求产品质量必须规范和优质,同时给出了提高生产者技艺的方法,即,到省纺织学院培训学习。能够有这么好的机遇,乡政府和村里积极性都非常高,纷纷表示要抓住机会。只是考虑到村民的负担能力,以及当时鞋垫销售不景气的现状,经过开会研究通过,决定由乡里来出这笔费用。每年乡里都有培训费这个科目,所以就计划从培训费里列支。只是由于这次培训费开具的是收据,正规*还没有寄来,所以那笔款项就还按临时借款走帐。”李晓禾给出回复。
“村民参加培训,却由乡里出钱,占用乡里公务员的培训费用,这好像不妥吧?而且直到现在,还是白条冲帐,这要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