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车相遇后,看到赵成利好端端的坐着,段彩霞、郑院长都不禁诧异。
在听完小张讲说后,段彩霞才知道,原来赵成利晕倒几分钟就醒了。不过却也疑惑:为什么李晓禾不叫住自己?即使手机没信号,那时自己刚离开不久,越野车也能追上呀。当然这只是心里想法,段彩霞并不敢向县领导质问。
随即段彩霞又给了自己一个合理解释:虽然赵成利醒了,但仍然有叫医生的必要呀。
尽管赵成利百般言说“没事”,但还是在众人好心劝解下,上了乡里汽车,跟着回乡卫生院检查去了。
车上没有了“奸细”,矿头、矿尾两村也无人员失踪,又知晓了一些想要的东西,越野车上气氛立时活跃起来。
小刘先说了话:“你怎么就把那猪尿泡捞上来了?那家伙轻飘飘的,几下可就没影了呀。”
小张“嘿嘿”一笑:“也是赶巧了,要不我可捞不住。当时听赵成利喊‘脑袋’,我也正下坡,刚好听到,立马吓了一跳。主任跑向躺着的赵成利,让我去河边看,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了过去。我离着河边本来就远,根本就没看到,只能是胡乱的奔向河边。等我到了那以后,哪看见什么‘脑袋’?只看见黑糊糊的水,还有大个的浪头。我心想可能把人冲走了,就迈步向下游走去。
正这时候,忽然一个浪头翻滚,跟着就是一股黑糊糊的水溅了出来。我赶忙侧着身子一躲,水才没正溅到脸上,不过侧面鬓角溅了几点。在抹去鬓角的东西时,我无意识的转头,就见黑水中有一个干黄颜色的东西一闪。看到那东西的一刹那,我想到了头皮,便又返回两步,站着观察,可那东西早不见了。
站在岸边楞了楞,我捡起一根树枝,向着刚才看见‘头皮’的地方探去,在水里搅着。这么一搅的工夫,树枝好像被挂住了,再一用力,只见一个‘脑袋’跃出了水面。说实话,忽的看见一个圆乎乎、光溜溜的东西,我也吓的不轻,主要跟先入为主的认识也有关。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猪尿泡,猪尿泡上系着一根细绳。估计正是细绳被压住,猪尿泡才没飘远,否则早不知道去哪了。我下意识的一扯树枝,猪尿泡竟然跟着树枝一起,向着岸边飘来。我伸手一揽,猪尿泡和一截短绳到了手里,树枝却和另一段细绳被浪头卷走了。”
“这家伙,你真会赶。”在赞叹之余,李晓禾也不禁担心,“还好你当时撒开树枝,去抓猪尿泡,否则没准就有危险了。”
“不至于吧?不过也说不准。”小张的语气中,也带了后怕。
……
回到乡里后,李晓禾便直接进了会议室,会议室已经坐了一些人。
看到这些人员,李晓禾直接询问核查情况。
这些人刚从抗洪重点地段和村里回来,都说所去区域发了洪水,但都没有出现险情,也没有人员伤亡和失踪报告。
听到这样的情况,李晓禾松了一口气,继续等着其他的人员。
陆续有人员回来,汇报情形与前几拨一样。
段彩霞适时进了会议室。
李晓禾直接问:“怎么样?”
其他众人也知道了赵成利晕倒的事,便也围上前去。
“到卫生院检查了血压,测了心率,也做了心电图。心电图倒没发现异常,就是血压高、心率快,高压达到了一百五,心率一分钟将近九十下。赵书记说他自己,平时血压高压一百二、三,心率七十六、七下。”说到这里,段彩霞又补充道,“就是赵书记脸色不太好看,发白,发黄,他也说心里有些不得劲。”
听完段彩霞讲说,人们议论起来:
“突然就晕倒,肯定是脑子暂时供血不足。”
“那可不,人脑只要几秒不供血,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