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与之前相比,眼前这段河道的宽度增加了一倍,全是这一年多洪水猛烈冲击的结果。而且河道已经形成东高西低的现状,更加剧了河水对西侧的冲撞,势必会引起更大的河岸垮塌。如果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年,反正照这样的洪水再冲四、五回,洪水直接就进那家居民的院了,房子也保不住,人身安全也会面临威胁。”
张:“上次死亡的两人,会不会是被突然塌陷的泥土带走的?那里好像以前应该是踩出的小路。”
赵:“不知道,这个真是不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当时我到的时候,乡里已经到了好多人,我只在矿尾村岸边看到死尸。现场自称目击的矿头村村民,也只说是在家里时,好像看到有人在岸边,后来就不见了。”
张:“当时两人死了多长时间?”
赵:“不知道,都是当地派出所来的人,没有乡里参与。反正我看见死尸的时候,感觉那都是硬*梆梆的。”
张:“您觉得那两人是如何掉的水里?”
赵:“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求你别问这些了。”
沉默,静的能够清晰听到洪水声。
过了大约三分钟,再次传出对话:
李:“为什么从去年春天河道就改了?”
赵:“就因为去年春天,兴隆矿业在这里开矿,规划的兴隆矿业采矿区内,包括了原有河道的部分地段,事实上兴隆矿业也占了这个地段。这样,河道就改了道,流经区域缩短,坡度相应增加,流速翻倍增长。”
李:“既然有这样的隐患,为什么当时还会批准那家矿业公司开采?这手续怎么就批下来了?是谁批的?”
赵:“肯定是矿业局了。是哪个领导批的,我就不知道了。这里的矿归矿业局管,乡里哪有权利过问?只有提供服务的份。”
李:“不对吧?据我所知,这里的矿曾经是局、乡共管,即使后来全都收归县里,矿上也给乡里交的所谓‘支援经济费’呢。你能说乡里没权利?好多人可是笑称这个是‘保护费’的。保护费都交了,乡里岂能不提供保护?”
赵:“这,这,这都是郝平干的。他当时是乡长,很快就升了书记,一直都由他掌控着。”
李:“郝平?只有郝平?”
赵:“再,再有谁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一下都没插上手。现在也才代管党委没几天,矿上根本也没人鸟我呀。”
李:“既然你说此事跟你无关,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
赵:“我,我怕呀。郝平虽然暂时被免职了,可他的影响力还在,随时都可能出手对付告密者的。”
李:“你怕他什么?”
赵:“我一怕他对我人身报复,二怕他在工作上使坏。以前有人和他作对,很快就被人暗地里扎了刀子,落了个腿瘸的下场。还有一个人也是和他不对付,时间不长就被人告了状,最终证据确凿,锒铛入狱。另有一个人当面反对过他,他当时没说什么,可是没过多久,那人就在工作中*出现了重大失误,丢了官职和饭碗。
虽然这几件事经过调查,最终没和他扯上关系,但人们都相信肯定与他有关,否则不可能这么巧。这种情况下,躲他还来不及呢,谁还敢没事捅咕他?反正好多人怕他,甚至怕过了县里领导,县领导顶多摘乌纱帽,他可是要摘命的。”
声音到此而止。
冷若雪摘下耳机,靠在椅背上沉思起来。
过了五、六分钟,冷若雪坐直身子,问道:“你怎么看?”
“从去乌梁乡那天开始,我就发现河道有问题,就在一直了解、分析此事,觉得与信中前半部分反映属实。等我得出结论后,就通过各种方式,想要让赵成利讲说实情,招贤榜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可赵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