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哪,哪,太困了,咋就睡着了”郝平揉了揉鱼眼,一副懵懂的样子。
郑义清“哼”了一声,意思不言自明,对方先前有酒劲助着,也可能睡着。现在听着舌头已经不硬,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能睡着的话,鬼才相信。
“真,真的困。酒这东西害人,以后可得少喝。哎,借酒浇愁愁更愁,关键是被免的屈呀。”郝平看似自言自语,其实还是变相表明政治和经济上的清白。
“郝平,你还准备继续对抗打算错上加错”郑义清冷声追问着。
“我,我真”郝平支吾了两声,然后试探着问,“郑主任,我真不知道有什么错。要是有人告状的话,您不妨提醒一下,看看告的是哪方面。”
死死的盯了对方一会儿,郑义清嘴角浮上一抹笑意“怎么,想套话呀好吧,那我就从中选一个字,矿。”
“旷,旷工告我旷工,还是告我对旷工管理不善”疑问后,郝平讲说起来,“如果是告我,那我只能说告状的人瞎了眼或黑了心。我没白天没黑夜的忙,还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溜号这还得经常周末加班。要说是对属下这方面管理不到位,我倒也不反驳,毕竟难免百密一疏。”
面对打岔,郑义清并没有气急败坏,而是不紧不慢的说“铅矿的矿。”
“矿,您是说开矿呀。”郝平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又辩解道,“我是乡党委书记,哦,前党委书记,只管乡里党务和组织,那些实体事项根本不归我管。另有实情是,乌梁乡的矿山都由县里管理,就是矿管局来管,乡里根本就管不了他们。如果拿这事指责我,纯属不了解当中详情,完全就是在捕风捉影。”
“是吗”郑义清用反问表达着疑惑。
“是”迟疑了一下,郝平长叹一声,“哎虽说不归乡里管,更跟我这个乡党委书记沾不上边,可毕竟矿在乡里地界上,一出个什么事就找上我了。像是这次被免职,还不是因为矿区抗洪设施不到位,致使矿区附近百姓丢了命,却把这笔糊涂帐记我头上,您说冤不冤我比窦娥都冤呀。”
“是吗”郑义清又是这样的疑问。
“不是吗”郝平马上反问着。
郑义清微微的笑了。
郝平也龇起了大牙。
之后便没了声响,又进入了沉默对峙的阶段。
过了一会儿,郝平又耍起了老套数,要“睡”了。
“郝平,这个怎么讲”郑义清忽的高声说了话。
郝平“嗯”了一声,抬头望去,望向对方手中提着的塑封袋。
指着塑封袋中的东西,郑义清道“项链是哪来的这东西得有二十多克吧,这个吊坠也得一些钱吧。”
郝平疑惑着“这是什么什么哪来的”
“从你衣兜里掉出来的,你问我是哪来的这装的也太假了吧我想上面肯定应该有你指纹的。”郑义清语气中满是讥讽。
郝平点点头,“哦”了一声“是那假链子呀,我这满眼眼屎糊的,又有灯光晃着,刚才还没看出来。这是我买的,买个假东西哄老婆,要不她总眼气别人穿金戴银的。要不说这老娘们都爱臭美,那么大岁数了,肉皮又黑又糙,脖子上都是赘肉,戴什么能好看要是戴个东西,不干是让人看那脖圈肉吗再说了,真的少说也得四、五千吧,哪有那闲钱,有那钱还不如给老爹老娘生活费呢。可这老娘们也是败家,当时都讲通了,事后还是巧说这个有那个有的。实在没办法,就花几百块钱闹条假的,哄哄她。”
郑义清“嗤笑”一声“假的从哪买的,呢”
“几百块钱的玩意,街上偷偷的卖,根本就没有,不是假的,还能是真的”郝平用反问做为答复。
“街上,哪里卖我给你几百块钱,你也给我买一条。”郑义清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