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腾身向前,向右划了个圆弧,避开迎面冲来的女子,抢到车边去救人。
车子的滑动门缓缓关闭,当我冲到车前时,耳中听到“喀啦”一声响,正是铁匣弩机关保险扳开的动静。
我不敢怠慢,拧腰跨步,避开车门*出的十几只飞蝗短箭。
短箭走空,咻咻声不绝于耳。
滑动门马上关闭,那辆车子也随即启动,企图一走了之。
我刚要发力喝叫,身子一紧,被后面追上来的女子一把抱个正着。
敌人来势汹汹,那女子的双臂如两柄钢钩一般,扣住我肘部的同时,双腕、十指同时内翻,反锁住我的腰肋。
我鼻子里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浓香,正是那女子披散的头发里传出来的。只闻了一秒钟,脑子里便昏昏胀账,双腿站立不稳。
生死存亡关头,我无法仁慈以对,只能痛下杀手。..
我双臂向外一撑,喀喀两声,那女子的双臂就自肘部折断。当我身子向下急挫的时候,女子的身体便向前扑跌过来。我抓住她的腰部,借力一送,同时身体起立,肩部顶住对方腹部,先将她掀起来,接着便猛掼于地。
她的头部率先着地,发出一声惨叫,再也不能出声了。
那辆旅行车已经上了停车场中央的主道,拐弯时急刹,轮胎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向四周看,水龙头旁边停着一架五米高的不锈钢移动梯,下面安着四个巨大的橡胶轮。
这是工人们检修屋顶电力灯光用的,为求稳当,自下至上材料全都加厚,自重极大。
桑晚鱼陷在车内,敌人手段残暴,我只能冒险出击,以命搏命了。我冲向移动梯,双臂猛推,梯子便快速滑动,冲向主道。
旅行车虽然在主道上扭动了两下,试图避开移动梯,但我推动梯子时,双臂发力并不一致,上重而下轻,使得梯子一上主道便向前倾倒,横在路中央,将整条主道截住。
哐当一声,旅行车撞上梯子,车身打横,滑出五米后立刻翻倒。
从战事开始到移动梯与那旅行车的前脸相撞致使车子侧翻,总共不过两分钟时间,双方根本没有筹措谋划的空当,只是见招拆招,随机应变。
如果没有那架梯子,我赤手空拳,当然拦不住对方,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挟持桑晚鱼扬长而去。
车门另一侧打开,穿着黑色夹克的司机第一个爬出来。
我赶过去,在他头部猛踢一脚,他便无声伏倒,不再动弹。
车子的滑动门一侧反扣在地上,里面的人无法由门口出来,只能打开了另一面的窗子。
我蹲身一捞,把司机腰间的短枪拔出来,立刻子弹上膛,瞄准刚刚打开的车窗。
“我们谈一谈,人还你,后退二十步,大家相安无事,今晚的事到此为止……咳咳,咳咳,你后退,后退,后退……”车里有人一边咳嗽一边大叫。
如果可能,我愿意跟任何帮派相安无事,但那仅仅是“可能”。没有移动梯帮忙,对方怎么肯俯首求和?
“好,我退后,你放人,大家相安无事,我先退后二十步,然后你们一个一个从车窗爬出来,绝不会误伤——对了,你们共有几人?”我一边缓步后退,一边刻意套对方的话。
我的配合态度迷惑了对方,那出面对话者果然上当,随口回答:“我们总共两人。”
那是一辆七座旅行车,司机和刚刚的女子倒下,再加上藏身我们车中的三人,已经去掉了五人。所以,对方随口答出的“二人”正好符合车内乘员实情。
我立刻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