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命。”我回应。
“全部?全部是多少?”大将军问。
“草薙菅的记忆、松本泉的分析、超级钻机的下落、莫高窟后面的玄学世界——这些够不够?”我反问。
“还有,霹雳堂雷动天的未来计划。”大将军得寸进尺,竟然连我脑子里的秘密也想拿去,实在是太贪心了。
我稍一犹豫,立刻点头:“好吧,我倾尽所有,换玉狐禅的命。”
大将军再没开口,似乎已经退去。
我探出右手食指,按在松本泉颈下的大动脉上。
这一次,他真的死了。
“实在可惜,一代智者……”我感到惋惜,但无法为松本泉多说什么。
两国交战,各为其主。如果日本智者大量存在,将会给中国带来极大的隐患。所以,松本泉的死,对国人而言,不是坏事。
我站起来,走向门口。
既然大将军已经退去,而且我们双方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君子协定,那么来自黄花会的威胁肯定已经消失了。
正是基于这种判断,我心情大为放松,才会产生了少许的松懈。
就在我绕过电脑桌、白板,站到门口正中央的位置时,袭击猝然发生,长廊尽头的墙上突然有人影晃动,随即三支利箭破空,从上中下三路,射向我的身体要害。
我向右后方躲闪,身体撞到了白板,白板上凭空多出了两只手臂,将我拦腰抱住。
偷袭者手法极快,抱住我之后不到一秒钟,已经用一根灰色牛筋绳索缠住我的四肢、头颈、肋下、胯下,然后在我背后用力打了个死结。
我到此刻才看清,袭击我的是一个矮胖的女人,眼神冷厉,一身白衣,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也都是白森森的,面相十分怪异。
“风水是风水,布局是布局,你一定弄错了,以为曲尺穿心箭的最大威胁是在外面长廊上。可惜,你的判断完全错误,与真实情况背道而驰。”那女人冷冰冰地说。
“阁下怎么称呼?”我问。
那女人并不回答,而是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小刀,在我喉结上轻轻比划着。
“从这里割下去,是不是就能带走一颗完整的头颅?”她问。
我被利刃逼迫,无法点头,只能眼睁睁盯着对方。
“你不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读取别人脑子里的记忆的人,我割下你的头,交给大军师,一样能达到攫取心月无向派秘密的目的。大将军做事,执拗而繁复,最让人头疼。如果按我的说法去做,此刻早就成功挖掘莫高窟2窟,杀人夺宝而去了。”她一边说,一边作势在我喉结上挥刀,寒气扑面,令人汗毛倒竖。
“阁下……怎么称呼?我听说从前黄花会执掌刑堂的高手有三个,走鬼婆婆青铜手、无影无形细腰蜂、黑面判官熊晚飞,每一个都以切割人头为乐,敢问阁下是青铜手还是熊晚飞?”我艰难地问。说话时,喉结每一次上下抖动,都能感受到对方刀刃上的恶毒。
“呵呵呵呵,我不是青铜手,更不是熊晚飞。你想套近乎,恰好说错了话!”胖女人冷笑起来。
我不禁苦笑:“难不成,阁下是细腰蜂?”
胖女人点头:“没错,我就是黄花会刑堂老总无影无形细腰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