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的方法简单直接,就像我可以承接草薙菅的脑部意识那样,同样可以帮助桨兰舟解决问题。
这只是初步的想法,具体怎么做,还需要进一步商榷,甚至动用到基地内的那些复杂设备。
这样做的前提,是桨兰舟必须无条件信任我,大家才能亲密无间地合作下去。
“怎么做?”桨兰舟直视着我。
我忽然有些犹豫,不知道这样深度卷入黄花会的事物中去,是不是合适。
“龙先生,但说无妨。”桨兰舟低声催促。
“我们……度过难关之后,我可以帮你,捋顺脑子里那些复杂记忆。日本人研发出了一套复杂系统,能够将一个人的思想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脑子里去。”我说。
桨兰舟点头:“我知道了,大将军她们一直在跟进这件事,但见效甚微。科学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几年前、几十年前的超前想法,到了现在,已经远远落后。龙先生,那个秘密基地存在了多年,日本八恶人的灵魂结界也安然无恙地囚居了多年,黄花会不去动它,只是觉得,一切有待于观察。对于日本人的态度,黄花会始终不会改变。”
我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态度是什么?”
桨兰舟凛然回答:“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我啊了一声,没有再次回应。
同样的话,雷动天也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古往今来的大人物,都很忌讳这一点,对某些将来也许会威胁到自己的小势力防微杜渐,有机会就斩草除根,以免对方养成大气候,成了心腹之患。
只有在此刻,桨兰舟才暴露出豪杰本色,不再是狼狈潦倒、楚楚可怜的逃亡者,而是能够振臂一呼、山谷回应的黄花会新一代大龙头。
“那么,要想解决你的麻烦,藏区的智者能不能帮上忙?如果可行,我愿意第一时间联络那边的朋友。”我又问。
在藏区,崇山峻岭之中,智者多如夏夜繁星。不说是世界闻名的几大古寺了,就算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山中小寺之内,都有可能藏着精通古今智慧、洞察天地玄机的面壁修行者。
所以,中原智者都有共识,真正的智慧之珠,一定藏在藏区的神山之中。要想在个人智慧、心灵修养的长途上更进一步,必须远赴藏区,潜心求教。
桨兰舟深深地点头:“是,那也是我最后的希望,而且我从51地区逃亡的路上,已经联络了一位藏区超级智者,对方也在赶来敦煌的途中。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对方家族曾承受过黄花会的巨大的恩惠。他们族中五位有份量的人物自二战末期就被囚禁在汉城南郊的秘密监狱中,黄花会领袖亲自出面,把那五个人平安送回了尼泊尔加德满都。”
上世纪的全球政治形势风起云涌、波澜变幻,其中包含着太多惊心动魄的史诗传奇,在普通人看来,如同仰望神仙打架,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汉城即南韩首都的原名,现在已经改名为首尔,这一秘事一晃也是数十年前的事了。
“好,那我就放心了。”我没有多问,由衷地替桨兰舟高兴。
脑子里有秘密不是件幸福的事,尤其是像她这样,带着前世记忆降生之后,越是绞尽脑汁回忆过去,就越把自己弄得精神恍惚,身心俱疲。
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我们两个真的有同病相怜之处。
我的原始记忆中,永远浮现着一幅反弹琵琶图。既然有这张图出现,天下人都知道那段记忆与敦煌莫高窟112窟有关,但具体是什么样的关联——是善是恶?是好是坏?是美好还是痛苦……全都无从知晓。
这种纠结,成了一种永远不能挣脱的囚徒困境。
“谢谢关心。”桨兰舟说。
我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