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传下来的祖宗绝学扔得七七八八,不剩九牛一毛。
不知历史,亡国不远;不尊传统,灭族将近。
这种社会弊端永远都无法根除,是这个浮躁、功利、市侩、炎凉的社会状态所决定的。
“我好多了,谢谢。”桨兰舟重新开口,声音里中气十足,果然已经将体内经脉调理顺畅。
“那我就放心了。”我点点头,收回左掌。
“我浮躁,正是左丰收想要看到的。如果没有你,我几乎就中了对方设下的套路。”桨兰舟又说。
不仅仅是她,宝蟾亦是如此。
在大变革面前,超然者才能不受其害,保持平常心。唯有平常心,才是击败左丰收的唯一法宝。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你在车里到底遭遇了什么?”我说。
我不惧怕左丰收的奇门遁甲之术,但也没有把握在对抗中获胜。所以,知道越多,就越能摸到左丰收的底细。
“我们离开罗盘村,上了盘山公路。我一直都在闭目养神,详细捉摸已知的坦克帮资料。坦克帮不可怕,其背后的北方大帝却是个烦。所以,我想找出一条既不触怒北方大帝又能占领反贼坑的办法。我能想到的,就是用海量的美金来摆平这件事,让坦克帮成为金钱的俘虏。”桨兰舟说。
旁边的三个年轻人着醒来,各自用双手抱着头,蜷缩成一团。
桨兰舟向三个人望了望,脸上浮现出无可奈何的苦笑。
这些人没有太大战斗力,只能担任一些普通的传讯工作,一旦接敌,马上溃散。
五角大楼一向“慷慨”,支持某些特殊团体,绝对不遗余力。
当然,美元是全球范围内的硬通货币,只要美国财政部开动印钞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根本就是上不封顶。与之相比,俄罗斯人的卢布就等同于废纸一般,上不了台面。
坦克帮贪财,用钱收买他们,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我相信,坦克帮之所以甘心为北方大帝所驱驰,也是看在钱的份上。
“黄花会的财政力量没有受损吗?”我问。
桨兰舟摇头:“源头已经被切断,但之前黄花会的财政一直独立,积蓄极多,创收丰厚,来源渠道极广,无法用数字来简单衡量,不是那么容易被切断的。我们的财产分布于全球排名前五十位的国家银行中,分别以钞票、基金、股票、贵金属、物业、企业等形式存在,每一项资产都设置了高度机密的防火墙,反复洗白,跟美国人完全脱钩。所以,我目前可以动用的资金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点头:“好吧,失去权力,保留财力,总能放手一搏。贵派领导人能有这样的远见卓识,看来早就做好了跟五角大楼决裂的准备了。”
其实,“换头行动”是可以无限翻版的,针对一个国家、一个地区实验成功后,马上就可以推广至全球甚至是白宫本身。
到那时,全球不需要联合国安理会,只需要一个黄花会就足够了。
黄花会所图谋的事情太大,已经超出了五角大楼的想象力。所以,无论谁执掌五角大楼,都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只能就地刹车,刺破黄花会的权力泡沫。
“钱不是万能的。”我说。
“有时候,可以是万能的,比如针对坦克帮这些人。”桨兰舟反驳。
我摇摇头:“兰舟,你永远不会了解敦煌本地这些江湖帮派的人心里在想什么。盲目自信,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是吗?”桨兰舟皱眉,并不同意我的观点。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有大量事实依据的。
在敦煌三年,我听说过坦克帮很多事。
通常情况下,普通人看待江湖帮派,都以为他们所有的行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