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带队的重甲军卒都是低级军官,又知道周时名只不过是个人品十级,便自恃身份没有亲自上场。
在他们想来,周时名肯定是不敢抵抗,唯一一的选择只束手就擒。
而他们刚才的话里也给周时名留了个希望,只说要拿下他留待大帅回来处置。
这就足够了。
身处军营,四面皆是边军勇武之士,区区一个人品十级的闲散猎人如何敢于反抗,他唯一的求生机会不过就是在大帅面前分辨清白。
越是在边关混迹的猎人,便越是知道边军的强大与跋扈,没有哪个猎人敢于与边军抗衡,哪怕是那些名声显赫的大帮派也不行,即使是天下十大门派的弟子因事来到边关,也要借助边军之力行事。
只是,捉下来之后,是不是交给大帅,那就不是他这个嫌疑人所能决定的了。
给他们下令的人吩咐得很清楚,务必当场格杀,哪怕是他投降就擒,也只有死路一条。
上面的大人物想做什么,他们这些底层军卒管不了,只消知道服从命令就是了,至于杀掉的猎人是不是无辜,与他们无关。
左右不过就是一个闲散猎人罢了。
这些年来死在边军手中的妖怪不计其数,但同样的死在他们手中的猎人行商也不见得少。
妖域山脉这种地方,无法无天,实力就是一切。
不过,这两个重甲军卒显然想错了。
周时名果断出手,剑影千重,隐隐有雷鸣闪动。
乌光仿佛一闪而逝,冲上来的诸军卒啊呀呀连声惨叫,又有乓乒脆响不绝,却是都被刺中手腕,兵器统统掉到了地上。
“还敢反抗!”
两个重甲军卒持腰刀踏步上前,他们没有元力刃,但元动重甲防护力极强,而且驱动起来,亦有强大助力。
周时名冷笑一声,锈黑剑闪电般挥出。
那两个重甲军卒仗着元动重甲的防护,丝毫不把周时名这一剑放在心,两刀齐落,凶狠猛烈,竟然要两刀将他切成三断。
不想周时名那一剑挥到半途已然变成锤子,砰砰两声闷响,两个重甲军卒好似皮球般倒飞出去,将帐篷撞破了两个大洞,去势不止,远远的飞开,直入军营深处。
那些失了兵器的军卒眼见着带队军官被打飞,竟然毫不畏惧,一声发喊,捡起武器又往上冲。
周时名这锤子使得顺手,也不变回剑了,左挥右打,如虎入羊群般,只片刻工夫,便将这些军卒尽数打倒在地。
他已经把力量点加满,本有万钧之力,锈黑剑又沉重无比,真要使发了,只怕满帐篷中的军卒无一能够活命。
只是他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若真是放手大杀的话,那就没有转还的余地了,当下只使了两分力道,饶是如此,也不是这些普通军卒所能承受的,一个个不是臂折腿断,便是狂吐鲜血,伤得都是极重。
周时名提着锤子,大踏步走出帅帐,守在帐前的两个亲卫齐声呐喊,挺着手中长枪不问清红皂白来刺,周时名毫不客气,左一锤右一锤,打折长枪,锤得两人倒飞出十余米,狂吐鲜血。
便听四下里突然响起刺耳尖鸣,沉重整齐的脚步声轰轰响起,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军卒自四下奔跑而来,将他和帅帐围得严严实实,刀枪齐举,剑把弩张。
“擅闯帅帐者,放下武器!”
有军官放声大喊,围过来的军卒齐声应喝,气势惊人。
周时名冷冷道:“我是窦将军派人请来的,不是擅闯帅帐,我要见窦将军!”
那军官嘶声大喝:“擅闯大军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