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得无微不至,俨然宾至如归。”姚元崇说道,“只是春闱在即,姚某也该收心沉敛了。因此,姚某打算去租一个僻静的院子,好好的温几天书。”
“我这里不是挺安静的吗?茶饭上手,衣服有人洗,还有现成的书房可以给你用。姚兄只管安心备考。”薛绍道。
“不不,连日打扰姚某实在心有不安,绝计不好再逗留下去了。”姚元崇坚持道,“如若他日姚某能够登科及第,到时再来宴请薛兄小聚!”
李仙缘在一旁嘿嘿的笑,“薛公子,你就别留他了。他要赶着去张窈窕那里,请人家指点诗文以备科考呢!”
“咳!绝对不是、绝对不是!”姚元崇尴尬的直摆手,“姚某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小住几日,让自己的心神彻底的沉寂下来。”
“这样也好,那我就不勉强留你了。”薛绍点头微笑,“薛克构那边我已经帮你打点好了,有空你可以去登门拜访一下。然后,只管放心去应付春闱考试。”
“好。”姚元崇深吸了一口气,拱手弯腰正拜下来,“姚元崇,拜谢薛公子的举荐提携之大恩。”
“姚兄不必多礼。”
李仙缘走了过来,贼兮兮的将薛绍请到一边避开了姚元崇,小声道:“薛公子,你答应小生的还有一两黄金呢?”
“你还真是说得出口啊!”薛绍很鄙夷的瞪着他。
“嘿嘿,你们都说了我是一介俗吏嘛!俗吏自然是贪财好色又寡廉鲜耻的。”
李仙缘怪笑连连,“如今姚元崇既要租房买书又要春闱应试,学子考官之间总是少不得会有一些诗文宴会往来,考上之后也要多方打点、领取官凭、摆宴庆贺,这些都要花不少钱。姚元崇不过是恰巧途经长安身上没带多少钱。所以小生想要资助姚元崇去应试科举,但是小生又财力不济,所以嘛……”
“难得你这俗吏还有点仗义疏财的良心。”薛绍笑着点了点头,李仙缘毕竟是过来人,对这些细节了解得比我多,也想得比我周全。
“那,薛公子就赶紧掏钱吧!”李仙缘贱兮兮的笑着伸出了手来。
薛绍摇头笑了笑,扔给他两片小金饼,“算我一份。”
“薛公子,真有孟尝之风啊!”李仙缘竖起姆指来赞。
“少拍这种便宜马屁!”薛绍没好气的道,“姚元崇个性清傲,估计不会直接接受我们的钱财资助。你去想办法让他收下或是从旁帮他打点。总之,交给你了。”
“包在小生身上。”李仙缘拱了拱手,“小生现在就与他一同去了,先将他安顿下来。等雨停了,小生再来薛兄府上打理风水建造的事情。”
“行,去吧!”
二人一同拜别而去,薛绍叫府里的车把式驾车相送,以免雨淋之苦。
姚元崇坐在车里,感慨不已,“上次见到薛公子,好像不是这番景相。这一回略为深交之后姚某方才觉,原来出身显赫的薛公子是这样的仗义豁达胸襟如海,更有渊搏的见识和独到的眼光。他虽是比姚某年轻了十岁,但风采气度比之姚某更加沉稳理智,时时让姚某有一种智珠在握、高屋建瓴之感。薛公子不过弱冠之年就有了这样的器识,假以时日他必成气候啊!”
“姚兄这一趟,走得不冤吧?”李仙缘嘿嘿直笑,“小生早就说了,薛公子绝对值得你一见!”
“没错。”姚元崇认真的道,“但绝不是因为李兄之前所说的,张窈窕的缘故!”
李仙缘嘿嘿的又笑,“要不,我们今晚再去张窈窕那里……下两盘棋?”
“抵死不再去了!”
送走了两位朋友,薛绍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看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