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见到太平公主跪在了眼前,倒是没有急于怒斥责,而是平静的道:“你有何罪?”
声音沉肃,不怒而威。
“皇儿一时冲动,错手误杀了一名……平康坊的娼妇!”太平公主跪在地上,摆出了标准的可怜造型,耷着脸噘着嘴撇着眉毛,怯怯的道。
武则天闷哼一声,“你说得到是轻巧!”
“母后,皇儿已经知错了……这不,皇儿都没有继续在外游玩,马上就主动前来认错了!”太平公主可怜巴巴的小声道。
“认错就算完了吗?”武则天沉声道。
“那、那难不成,还让皇儿给一个贱籍娼妇去抵命哪?”太平公主瞪大了眼睛惊恐万状的道。
“……”武则天有点无语,深吸了一口气,厉声道:“说,你为何杀她?”
“因为她此前与薛郎有染!”太平公主一五一十的答得。
“糊涂!”武则天这下真有点生气了,厉斥道,“你贵为大唐公主,居然去和一名娼妇争风吃醋,岂不是把皇家的脸都丢尽了?!”
“母后,皇儿已经知道错了!”太平公主撇着脸苦兮兮的求饶,看那表情,俨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将要哭了。
“我以往如何教导于你的,你全都抛到了脑后吗?!”武则天越说越生气了,声色俱厉的道,“太平,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求母后责罚便是,皇儿全都认了!”太平公主说着,乖乖的匍匐到了地上,一副痛心疾老实认罚的乖乖女模样。
太平居然也开始跟我玩心眼了?
这是武则天心里的第一反应,我自己亲手带大的女儿是个什么心性,我还能不知道吗?以往但凡做错了任何事情,她都会巧言辩解或是把责任推脱给手下的宦官宫女,让她们代为受过。但她今天既没有归咎于薛绍也没有指谪武承嗣,而是大包大揽的将事件的过错全都算到了自己头上并且极力请罪,显然是想把薛绍从中择出来并刻意隐瞒薛绍与武承嗣之间的冲突,以免我牵怒于薛绍!
如此说来,她倒是识得几分大体了!
一时间,武则天心里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欣慰。
该生气的是,自己亲手带了十六年的女儿,会为了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男人,跟自己耍花样;欣慰的是,女儿终究是长大了一些,懂事了一些。
或许,真是女大不中留……
“母后……”太平公主的怯怯呼唤,打破了武则天的沉思。
“那便罚你禁足,半年之内不得出宫!”武则天沉声道,“此外,不得再与薛绍往来!”
“母后饶命!”太平公主苦兮兮的叫了起来,“薛郎又未尝做错什么事情,奈何要牵累于他?”
“牵累?”武则天冷笑一声,“我可没有治他的罪!”
“……”太平公主苦着脸无言以对,怯怯的小声道,“母后不让我与他见面,可比治了他的罪还要更狠!”
“胡说!”武则天厉斥一声,“那薛绍分明私德不昌行为不俭,你才与他结识几日,就酿出了这般的丑闻!长此以往,如何了得?”
“母后……薛郎以前是挺风流的,但现在没有了。”太平公主苦着脸,跪着不肯动,“一切都是孩儿的错,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当真没有做错什么!”
“我意已决,不必多说——你下去吧!”
“求母后开恩!”太平公主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心中不禁忧恼万分……此前我答应过薛郎,但凡出了什么事情都有我一力承担,没成想借本书当真就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武则天恼火的一抚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