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和薛绍缘份断绝。如今还能窝在薛绍的怀里感受他的体温与呵护,太平公主既后怕又庆幸,还有一种甜蜜从她心底里荡漾开来,仿佛浸润了身心的每一处地方,蔓延到一个梢。
“绝尘千丈身已远,尘未落时万里还。来若疾风去如电,朝暮可至彩云边!威龙、威龙,真是绝世神驹!”薛绍大声的吟诵。
太平公主大声的道:“薛郎,你好有才华!我要把刚才那诗收进天下诗集当中,让它名扬当代,泽芳后世!”
薛绍直咧牙,又来了!……环境或许真能改变一个人,前世我在安小柔的影响下,经常会摘抄背颂一些古诗辞来玩。但至从来了大唐这个墨客云集才子风骚的大时代,我也情不自禁的对诗赋生出一些兴趣来了。
“薛郎,东都洛阳瑰丽无比极其繁华,比长安过之而无不及!”太平公主兴奋的道,“你陪我去洛阳玩些时日,可好?”
“不行,我明日就到左奉宸卫报道应职。”薛绍道,“我定居长安的时日已经不短,该干些正事了。”
“难道陪我就不是正事?”
“男人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
“我咬你!”太平公主有些羞愤的张嘴咬上了薛绍的胳膊,却没舍得用上力气。
与其说是咬,还不如说是吻。
“怕了吧、怕了吧!”太平公主挺嚣张的样子。
薛绍赧然而笑,“殿下,你这是趁机揩油啊!”
“胡说!”
薛绍突然一下勒停马匹,威龙身上的肌肉如同充气了一样团团鼓起,后蹄生生的定在了地上,前蹄一抬驮着薛绍与太平公主人立而起,出一声惊人的长嘶。
“哇——”太平公主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绷成了一团完全落在了薛绍的怀里。
威龙四蹄落地,薛绍笑道:“殿下,你的骑术不行嘛,这也害怕?”
“胡说!本宫的骑术……”太平公主嘴硬想吹一下牛,一想到那天在龙池里落水的情景,脸蛋儿一红,忍住了。
薛绍抬手指了指江堤边,“你看。”
太平公主顺着薛绍所指看过来,看到堤边有两个人在垂钓。虽是隔得稍远,但也可以看清其中有一个是魁梧的年轻人,另有一个是须灰苍的老者。
“裴行俭吗?”太平公主问道。
“是的。”薛绍点点头。
太平公主的眼睛亮了一亮,“薛郎,这次你能当上千牛备身,多少也有裴行俭的帮助。我母后已经正式赐予你《六军镜》,那你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向裴行俭请教戎武之事了。今日既然遇到了,不如你我一同前去打个招呼,如何?”
“下马!”
二人下了马将马匹交给琳琅看管,薛绍牵着太平公主的手小心下了江堤,往裴行俭那边走去。
仍有一段距离时,裴行俭显然是注意到了这边,连忙整了衣冠带着那个高大青年朝薛绍和太平公主迎了过来,深揖拜下。
“臣,户部尚书裴行俭!”
“臣,右卫中郎将,李多祚!”
“拜见公主殿下!”
薛绍听到那青年的名字和官职还略微有点吃惊。这青年一向沉默寡言像个仆从一样的跟在裴行俭的身边,薛绍一直以为他是裴行俭府里的一名家奴,也就从来没有去打听这他的名讳——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官拜四品的将军!
太平公主雍荣大度的微微一笑,“裴公不必多礼。李将军,也请免礼!”
薛绍面带微笑的对裴行俭二人拱了拱手,“裴公,李将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托薛公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