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多礼。”薛绍笑道,“如何,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还习惯吗?”
“回公子话,在下倒是早就习惯了。”萧至忠微微一苦笑,“只是连日授课没有新鲜,难免有些枯燥。此院名为讲武院,却像是变成了县乡课堂一般,没有半分生气。在下……”
“我明白。”薛绍点了点头用微笑来安慰他,说道,“再熬几日,讲武院必有新的动作。到那里,我只怕你忙得不亦乐乎。”
“当真如此,可就太好了!”萧至忠闻言大喜。
年轻人,谁不是满腔报负壮志在怀想要干出一些成绩,谁愿意像个老学究一样整日守着一滩死水呢?薛绍非常理解萧至忠的感受,于是好言抚慰了他一阵,又问他元万顷去了哪里?
萧至忠说大约在一个多月前,元万顷因为生病,乞骸骨回家养老了。
“回家养老?”薛绍眨了眨眼睛,这绝对不是元万顷的风格。这个老头子是上了年纪,眼神不好脾气也古怪,可是他在仕途上仍是充满了激情与渴望的。依他的个性,除非真是到了将要穿上寿衣下葬的那一天,否则他是绝对不会主动辞官归田的。
萧至忠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薛绍知道,元万顷辞官其中必有隐情,只是现场人多耳杂不便闲说。于是薛绍也没有再作追问,只与萧至忠闲谈了数句,告辞而去。
玄武殿的地界还是颇为庞大的,东院开出了一片新的花圃并经过改造之后成了一片宿舍,专供那些在此学习的书令使们居住。而那片花圃就成了学员们经常光顾的消闲之地,时常有人来往。
薛绍一路步行过去,碰到了许多或生或熟的面孔。刚刚派到秋瑟院去请上官婉儿的那名小宦官就在花圃入口处等着薛绍,见他到来,便引路前行将薛绍带进了圃间。
小宦官带着薛绍在林荫花圃与溪涧石道间一路穿行,辗转曲折的走了不短的时间,终于停住。一座凉亭,坐落在人工堆彻的墨色山石之间,四旁秋菊锦簇有蜂蝶起舞,亭下溪水潺潺正叮咚悦耳。
真是别有洞天的一处幽静妙处。
上官婉儿娉娉婷婷的站在凉亭中间,低眉拱手而立。
小宦官停住了脚,“公子请。”
薛绍面带微笑的漫走走进凉亭,“姑娘免礼。”
“谢公子。”上官婉儿放下手,抬起头,看向薛绍。
薛绍也正凝视着她,四目一触,各自微然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薛绍侧目看了不远的小宦官一眼,说道:“我适才回到讲武院,听属下说上官姑娘如今也是讲武院的一名助教博士了。正逢我想在讲武院做些动作,进行一些人员与事务上的变革。因此特意将上官姑娘请来,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凉亭外的小宦官竖起耳朵来张听,却只听到薛绍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上官婉儿马上答道:“公子是讲武院之主,一切大事当然是由公子作主。婉儿身为助教,必然竭力相助。只是不知,公子想做哪些事务与人事上的变动?”
薛绍说道:“先,讲武院的院址要搬迁。玄武殿毕竟是后宫之所在,诸多男人住在这里多有不便。”
“公子想要迁到哪里去?”
“北衙禁军所在的,玄武校场附近。”
上官婉儿会心一笑,“公子此举,甚是妥当。”
听话听音,薛绍不由得心中一亮,“何以见得?”
上官婉儿也侧目看了那个小宦官一眼,说道:“公子远征归来即将大婚,为了安抚公主殿下,理当暂离军旅转为中枢文职。公子少年英雄热血豪迈,若是换作一般的文职或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