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滚滚惊雷之声从西南方向传来,冻得僵硬的大地仿佛都出了颤抖。
“敌军!敌军骑兵!!”营外有士兵大叫,一片示警的锣声响起。
白铁余猛然醒悟当场跳叫起来,“皇后,你出卖朕?!……火,快灭火!!”
玄云子仍是那样云淡风清的看着白铁余,第三次摇头叹息,“到现在,你仍称我为皇后?”
“我!……”白铁余瞪大眼睛如同见鬼似的瞪着玄云子,猛然拔刀对准玄云子的头顶劈砍下去,“我杀了你!!”
玄云子居然没躲闪,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右手从宽大的嫁衣袖袍里伸出来,纤纤双指后先至,如同蜻蜓点水一样在白铁余执刀之手的手臂飞快一戳。
“啊——”白铁余惨叫一声,快刀脱手!
玄云子左手一扬执刀在手,看也不看回头一掷,那刀子像长了眼睛一样扎在了一根木桩上,月奴身上的绳子应声而断!
白铁余踉跄后退两步,惊慌不已的看着玄云子,“你、你竟有如此武功?!”
不光是白铁余,就连月奴也有些惊呆了,真人不露相,绝好身手!
“我说过了,当你觉得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就是意外最容易生的时候。”玄云子仍是那样平静,微微皱眉的看着白铁余,说道:“你输了,受缚吧!”
“放屁!”白铁余后跳两步大喝起来,“杀了她,杀了她们!!”
白铁余的百名近卫大声咆哮,挥舞刀剑向玄云子和月奴杀来。其中有一人挥刀去砍司马承祯。
这时,一直被绑得严严实实从来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司马承祯,突起一脚踢中那名近卫的手腕,近卫惨叫横刀飞起。刚刚脱身的月奴正好欺身赶到,跳将起来捉住横刀刷刷两声将司马承祯身上的绳索斩断。
一排弓箭手满弦射来,月奴惊叫一声“小心”,司马承祯足尖点地如同飞鸢一般飞快跃起躲过箭矢,然后轻飘飘的单足立在了木桩上。
月奴挥刀砍去迎面而来的箭矢没有受伤,心中再度一惊,司马承祯也这么厉害!
玄云子和司马承祯、月奴三人,被白铁余的一百名近卫围在核心。三人被围得像铁桶一样各自施展武艺防身,竟然没人能够伤了他们分毫,倒是不断有近卫被他们打杀。
白铁余彻底傻了眼,而且有点后怕……此前我只知月奴会武,再顺手绑了一下看不顺眼的小白脸司马承祯。没想到玄云子的功夫这么厉害,这三人想取我性命曾有无数机会,为何一直隐忍不?!
“报……报陛下!”营门口踉踉跄跄跑来一人,“敌军来势凶猛,抵挡不住了!”
白铁余大惊失色,“哪里来的兵马?有多少人?”
“黑夜之中不知多少!只、只知道为一员大将使的方天画戟,如飞鹰一般连人带马跃过一人多高的拒鹿,见人就杀无法阻挡啊!”
白铁余浑身一记寒颤,薛楚玉!薛绍手下使方天画戟的,只有薛楚玉!!
“示警、示警!召回大军救驾!!”喊完这句,白铁余再也顾不上什么皇帝的尊严和兄弟的义气了,扯上几名心腹近卫扭身就逃!
十几名叛军慌慌张张的擂响了大鼓、吹响了号角。
玄云子被包围在刀光剑影之中,冷眸一闪瞟到了白铁余的后背,便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了一枚新娘簪,纤指一弹将其当作暗器打出。
“啊——”白铁余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单膝跪翻在地,左膝膝弯里被一枚簪击中,尖尖的簪簪头已经从前膝盖冒了出来!
“陛下!”近卫们惊声大叫,抬起白铁余仓皇逃遁。
“哪里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