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平百姓心中的愤懑。百姓对官府不满,是我这个都督最大的失职;同时,这也将极大的不利于朔方军的后勤保障。其中的道理,想必兄弟们不难理解。”
在场的军士们虽然不太懂政治,但是薛绍的说得很浅显,他们听了还是能够理解一大部分,于是纷纷点头称是。
薛楚‘玉’说道:“我想,我大概理解少帅的用意了。我们的确不能只图快意恩仇,必须要顾全大局。武懿宗固然可恨该杀,但是我们不能为他犯下的错而受到连累。少帅归还一批财宝给武懿宗,目的是让他收回之前强行摊卖的粮草,从而消弭绥延二州的仕人百姓对官府的不满与怨气。这表面上看来是便宜了武懿宗,实际上是对都督府、对朔方军都极有好处的一件事情!”
“原来如此!”
“没错,好像是这个道理!”
“少帅‘胸’怀宽广目光远大,我等不如!”
众人终于恍然,然后一同向薛绍抱拳称罪赔礼道歉,声称不该怀疑少帅,更不应该质疑军令。
薛绍笑道:“兄弟们不把我当外人,才会当面对我的命令提出质疑。我也不把兄弟们当外人,楚‘玉’方才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总之一句话,我们朔方军要做好长期扎根于西北的打算。我们的吃喝穿戴,全都要仰仗百姓来供给。军队和与地方百姓之间的关系,就好比是鱼和水。所以,我们必须把眼界放宽一点,把目光放得长远一些。从此以往,任何有益于搞好军民关系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尝试去做;任何不利于军民关系的事情,全都必须严格杜绝!”
“是!——”众将士的意念完全通达,一同慷慨应诺!
三天以后,薛绍回到了朔方军镇,亲自清点这里的一批粮草辎重,准备押往丰州应急。
留守朔方的胡人大将阿史那忠节觉得很惊奇,因为他很了解夏州都督府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底。此前王方翼奉命前去征讨西域叛逆,差不多把都督府的银库都给搬空了,粮仓里几乎能饿死老鼠——薛绍怎么像变戏法似的,又‘弄’出了这许多的钱粮呢?!
清点之后薛绍粗略估算,这批粮草能让丰州的将士多撑一个多月。东西虽然不多,但是负责筹措军资的代都督府长史刘幽求已是尽力。若非他‘精’明强干,短时间内还凑不齐这样庞大的一批物资。
归根到底,夏州都督府的家底实在太薄,朔方军又先天不足。再加上河陇州县刚刚还遭逢了突厥人的洗劫,一切物资紧缺,粮油布匹这些生活物资都在飞涨价。
如果不尽快的恢复正常的社会和生活秩序,薛绍担心自己治下的这几个州县的农业和经济都有可能崩溃。一但民不聊生可就真的要出大‘乱’子了,类似白铁余叛‘乱’之类的‘骚’‘乱’很有可能再度生。
所以薛绍觉得,现在逃进了大漠的突厥人反而不是最大的敌人;当务之急,在于尽快的稳定‘乱’局,让百姓们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上来。
薛绍让郭元振押送物资去了丰州,自己则是再次回到了都督府。还没来得及坐下歇口气,绥州长史徐长青就跑来求见了。
薛绍见他愁容满面忐忑不安,问道:“徐长史亲来见我,可有要事?”
“都督,坏事了!”徐长青拍着手说道,“那武懿宗究竟不是善类,尽不干好事!”
薛绍眉头一皱,“他还敢造次?”
“这次倒不是他主动造次,而是有人‘诱’使。”徐长青说道,“都督不是借给他三十万贯钱财,去收回之前摊卖的粮草吗?武懿宗回了绥州倒是马上就着手办理此事。最初进展还算良好,武懿宗还矮下了身段去向一些官员和豪绅赔罪认错,这些人也愿意冰释前嫌并卖回粮草。可是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