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请容我卖一个关子。”薛绍笑道,“不出几日,必见分晓!”
“又卖关子?”太平公主忿忿的在薛绍腰间轻拎了一把,说道:“快说!快说!不然我又……”
“要发飙了对不对?——哈哈!”
……
三天过去了。
薛仲璋和武攸归每天都来薛府请示一番,问公主殿下今日的心情可曾好了?
所得到的回复统一都是——“快滚,不然本宫就要杀人泄愤了!”
薛绍很好笑,原来早在唐朝就有人会用“复制、粘贴”了。
无奈,薛仲璋只好按捺住了性子继续等。差事固然要办,但如果因为差事而把太平公主得罪惨了,那才叫得不偿失!
这天傍晚,薛绍正在后院里陪太平公主打马球,杨思勖带着一只信鸽来找薛绍,“驸马,有飞鸽传书!”
薛绍连忙接过信来一看,是用蓝田秘码所写,信中只有简单的一个字,“成。”
薛绍吁了一口气,笑了。
“是什么好消息,让你乐成这样?”太平公主一眼瞅见,连忙上前来问。
“安然,我该动身去长安了。”薛绍微笑道:“鹿死谁手,该见分晓!”
太平公主的眉头一皱,“那一日你卖的关子,还没有对我说明。如今看来,却是有结果了?”
“对。”薛绍微然一笑,拉着她的手带她走到了僻静处,说道:“裴炎之所以如此强势,除了有先帝托孤、太后倚重,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与程务挺结成了儿女亲家,身后有御林军的鼎力支持。”
太平公主眼睛一亮,“没错!——很早的时候我就听母后提起过,虽然她老人家对程务挺也有知遇提携之恩,但程务挺却只认裴炎。这一度让我母后非常的恼火,但也无计可施。毕竟她老人家是个妇道之人,很多文武大臣受过我母亲的恩惠之后,却把感恩之心投向了我父皇或是裴炎这些人。人之常情,没办法!”
“对。”薛绍说道,“在外人看来,太后与裴炎似乎不分彼此,程务挺是太后和裴炎合力提拔的。但是如果太后和裴炎同时向程务挺下令,他一定会倒向裴炎!”
“没错。”太平公主点头,“你此行去长安,是对程务挺做了什么,对吗?”
薛绍呵呵一笑,“我做了什么,细节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程务挺现在已经去了河北,接替薛仁贵的位置镇守朔代二州去了!!”
“什么?”太平公主惊叫了一声,“如此紧要的关头,朝廷怎会放了他去往河北?”
薛绍笑道:“有一句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这段日子以来朝廷之上风起云涌,裴炎肯定早就和程务挺谈过将要废立皇帝一事,并希望他能鼎力支持。但是程务挺并不愿意这样做,但又不好得罪了裴炎,于是他施了一出苦肉计,自服毒药托病不出。”
太平公主微微一惊,“竟有此等事情?”
薛绍点了点头,“其实程务挺早就厌倦了京城的勾心斗角,更不愿意被裴炎当作鹰犬来用,并且还要把獠牙伸向当今皇帝。换句话说,程务挺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忠臣。虽然他口中没说,但是他并不认可废帝!”
“原来如此!”太平公主恍然大悟道:“于是你就给程务挺出了个主意,让他脱身于这场凶险的争斗之外,去了边疆镇守国门?”
薛绍微笑的点了点头,“程务挺是一员沙场虎将,根本就不适合留在京城参与这些政治|斗争。废立皇帝一朝天子一朝臣,肯定会有人暴发一笔,也肯定会有人从云端跌到谷底。但是这都是只是眼前,把眼光放得长远来看,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