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琳琅等人,赔着笑对薛绍道:“薛驸马,你看这都是误会。现在太后都亲自赶来了,你是不是……”
薛绍眨了眨眼睛,“太后来了?”
“对、对!”索元礼使劲的赔着笑,“误会,真的,眼下这全都是误会!牧院从来就没有要捉拿和审问驸马的意思,天地良心啊!”
薛绍也不表态,只是站起了身来让琳琅帮他整理衣装,“那,我们准备迎驾吧!”
“好,好。”索元礼很是忐忑不安。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武则天来了。
索元礼身为牧院推使,当其冲的上前拜迎,“微臣索元礼率牧院上下,在此恭迎太后!”
“本宫现在没空理你。牧院的人,全都退下!”武则天的语气冷得像冰块。
索元礼心中一阵大寒,但不敢多言,慌忙带着他的判官不良人全都退了下去。
薛绍上前,“罪臣薛绍,参见太后。”
“罪臣?”武则天直皱眉,“谁说你有罪了?”
薛绍苦笑了一声,“臣昨日小恙没有上朝,但听同僚说起,臣一日之内两被弹劾。”
“只是弹劾还未经查实,那就不能算是有罪。”武则天仿佛是扣起了字眼,认真道,“再说了,未经本宫亲批或是朝廷明令立案,御史台和牧院都无权擅自拘人审问,更不可能将人投进大狱。你倒好,自己倒是先坐起了牢来——这好玩吗?”
薛绍苦笑,小声道:“太后,臣再胆大也不敢拿国法当儿戏。臣,也是迫不得已啊!”
“换处说话。”
武则天左右看了看,叫薛绍陪她一起走进了牧院的正堂,左右侍人和千骑卫队都只在堂外守候。
“薛绍,你有何苦衷,大可以直接来向本宫叙说。”武则天多少有一点埋怨的意思,说道,“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是。”薛绍说道,“臣要是说了实话,太后,你可别生气。”
“说。”武则天的态度和表情,都显得很真诚。
薛绍点了点头,便说道:“太后,臣早就听说高处不胜寒,但没想到会这么冷。”
“何意?”
薛绍答道:“臣执掌兵权还没几天,就遭来了太多人的猜忌和妒恨。此前不是还有很多的流言风语,说臣拥兵自重心怀不轨吗?”
“那都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散布的谣言。”武则天道,“你不是一直不作理会吗,今日为何旧事重提?”
“臣不理会,但不代表臣真的不在乎。”薛绍说道,“尤其是像宋璟这样的骨鲠刚正之臣,都正式出面弹劾微臣了,那微臣可就不得不多一些思量了——我一人独占统兵之权与调兵之权,同时还兼掌兵部,这是否当真不太相宜?是否真的违背了兵制?是否当真威胁到了国家安危呢?”
“严格来说,这的确是有违兵制。”武则天点了点头,“但这是特事特办的权宜之计,本宫都已经在朝堂之上反复对众臣解释过了。众臣理解,本宫要这么做;众臣不理解,本宫也要坚持这么做。权力与决断,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获得大多数人的同意方能施行。否则,还要本宫临什么朝称什么制?”
薛绍点了点头,沉默。
武则天皱眉,“薛绍,你没说真话。这不是你心中真正的想法。如果仅凭宋璟和来子珣的弹劾就能让你认输,那就证明本宫真的是看走眼了。薛子镇国谁敢来犯,会成为一句天大的笑话!”
薛绍苦笑,叹息了一声,“好吧,臣说真话——臣心中是有怀疑,想让臣交出兵权的,究竟是宋璟和来子珣这样的臣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