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薛绍顿时笑了,“对,是得爬。”
“那我可就爬了!”牛奔二话不说扑倒在地,蹶着一个大屁股就往上爬。
薛绍和段锋哈哈的大笑。
“你、你们别笑!”牛奔紧张兮兮的道,“我一到高处就心里慌腿肚子抽筋,你们再笑,我一紧张就得摔下去变作肉酱了!”
恐高症?
薛绍不禁笑了,“算了,你留在山脚下看守马匹等着。我与段锋上去便好。”
“行,行,这最好不过了!”牛奔如蒙大赦马上起了身来,拍拍手就牵上了马缰,笑嘿嘿的道,“那你们去回呵!”
“我们走吧!”
薛绍叫上段锋,二人结伴上行。走了很久,天快黑时才上到峰顶,见到了孙思邈住过的那个药庐。
薛绍走近,四下打量这里收拾得挺干净,显然还有人住。于是他高声问了一句,“有人在吗?”
“何人造访?”有人应声,出来一个青衣童子。
薛绍认得他,上次登峰时遇到过,孙思邈的药童徒儿。
“咦,是你呀?”那童儿显然也认出了薛绍,连忙上前稽一拜,“郎君再次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令师……”
“家师早已仙去多时了。”童儿答道,“郎君不知吗?”
“我知道。”薛绍道,“我此来一是为了拜祭,二是想要找一个人。”
“郎君找谁?”
“玄云子。你认识吧?”
青衣童儿顿时笑了,“我师姐我当然认得了。你要找她并要祭拜先师,这便赶巧了她在先师的墓地旁边结了一座草庐住下,要为先师守墓呢!”
薛绍顿时心头一亮,“在哪里?”
“王屋山,天坛峰。”童儿答道,“其实,至从上次郎君将先师请下山去,他嫌斗母峰太高太陡就没再回到过这里了,只留下贫道在此打理药庐。先师后来去了天坛峰隐居,也便是在那里羽化登仙了。”
薛绍顿时长叹了一口气,“离此地远吗?”
“若有马匹倒是显得不太远,就是夜太深了这山路实在难行,多有危险。”童儿答道,“郎君不如暂且在药庐歇息一夜,明日天亮了贫道再给你带路过去如何?”
薛绍沉吟了片刻,“那便叨扰了。”
当夜薛绍就和段峰在药庐住了下来。牛奔粗人一个行军打仗餐风露宿不过是小事一桩,现在留他独自一人在山脚过夜倒也不用薛绍惦记。
晚上薛绍有些睡不着,便找童儿借书来看。药庐里自然只有医书,童儿给他一本《丹经》。薛绍随意翻看了几页,味同嚼蜡满头雾水,但是催眠的效果也达到了。
正当他将要放下书本吹灭油灯入睡时,不经意的一眼瞟到了一行字,顿时睡意全无精神抖擞。
“以硫磺、雄黄合硝石并密烧之……这可是火药配方!”薛绍不禁惊叹出声,“孙思邈居然在《丹经》里面记载了火药配方!”
这东西对特种兵出身的薛绍来说,当然不算是什么秘密,甚至可以说是小儿科。实际上,薛绍带兵打仗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一直都有研制火药用于军事的想法。但是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火药这东西在大唐朝代来说,就是一头不分敌我的杀人凶兽。一但自己把它放出来,就必须要对它有着足够的掌控力。否则,后果没人能够想像!
大唐的朝廷对于“军用物资”一向是看得极紧,别说是要把火药用于军事这样的巨大革新,就是一两匹战马的添置和废弃也有着严格的审查制度。所以对于火药的“掌控力”不光是局限于技术,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