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李仙缘当场傻了眼,心说我最近是怎么了,为何尽有一些通天彻地的大人物,来找我这个鸡毛蒜皮的小角色求助哩?
“不瞒李军师,事情是这样的。”身材高大的程伯献弯下了腰,小声说道,“武太后下达密令,让我亲自率领一支卫队,护送玄云子来河陇给薛驸马颁旨。最初还好好的,可是刚刚走出关中玄云子就把我们给甩了,独自一人消失无踪。李军师你是知道的,河陇正陷入战火之中,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程某如何担待得起啊?--程某心急如焚好一阵苦找,总算是打听到一点她的消息。听说她往你这里来了,不知,可有此事?”
李仙缘长吁了一口气,拍了巴掌呵呵一笑,“那你可算是找对地方了!
程伯献大喜,“她当真在这里?”
李仙缘大言不惭的笑道,“昨夜我们还一起喝酒呢!”
“什么?”程伯献脸色一变。
“咳……别误会!”李仙缘连忙解释道,“纯粹只是喝了点小酒,聊了一些佛道之事而已。小生知道她是什么来路,万万不会胡来。”
“如此便好。”程伯献展颜一笑长吁了一口气,“那就烦请李军师,赶紧带程某去找她吧?”
“程大将军,请!”
李仙缘领头,程伯献带着百人千牛卫队走进了营地。走了几步李仙缘猛然想起一事,问道:“程大将军,你方才说你是专程护送玄云子,是来夏州给薛驸马颁旨的。”
“对。”程伯献说道,“李军师并非外人,程某不必隐瞒。朝廷下旨罢免夏州都督免韦待价的一切官职,命程某将他押赴京城受审。并改任薛驸马为灵武道行军大总管兼河陇诸州府黜置大使,并授诸军诸府兵马节度大使。”
李仙缘大喜,“朝廷让薛少帅总督河陇兵马了?”
“嗯。”程伯献笑着点头,“还是军政大权兼于一身。”
李仙缘几乎是跳了起来拍手大笑,“太好了、太好了!这下终于名正言顺了!”
程伯献则是微微一惊,“怎么,玄云子没对你讲起过这件事情?”
“没有。”李仙缘摇了摇头,再问道,“那圣旨现在在哪里?”
程伯献苦笑,“一直都在她的手上。没办法,太后特命她为钦差前赴河陇颁旨。程某只是司职护送并在事后押解韦待价回京而已。”
李仙缘惊诧的咧了咧牙,让千牛卫大将军亲自护送,玄云子的头面真够大的!……不过倒也不奇怪,一来玄云子是太后的侄女儿又是薛绍没过门的媳妇,二来这一趟圣旨也实在是太重要了。
一行人步行走了一阵。
“到了,她就住在这里。”李仙缘指着一顶单独的新帐篷说道,“小生不敢怠慢,专门为她在军营旁边新建了一个住处,并且从刘幽求那边借来了一些女婢伺候她。”
“嗯,烦请李军师去请玄云子出来相见。”程伯献抱拳而拜,“程某在此恭侯。”
李仙缘跑到帐篷那边一看,玄云子不在。女婢交给李仙缘一个字条,是玄云子留的,只是简单说了一句“玄云子告辞,去往他处了。”
李仙缘当场傻了眼。程伯献看了字条,也傻了眼。
“河陇遍地战火兵荒马乱,玄云子能去哪里?”程伯献急得直跺脚,“万一这姑奶奶小祖宗出个什么岔子,程某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程大将军别急。”李仙缘不停的挠头,这是他正在“急中生智”的标志,然后他一拍巴掌,“我大概知道她去了哪里!”
“哪里?”
“银川军屯!”李仙缘再又一拍手,“再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