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处死。
突厥部族的俘虏被分开关押,他们享有“特殊待遇”。当晚,薛绍就派人他们秘密的押往了朔方军镇的牢城。如何落,将是后话。
余下的两营俘虏来自草原上不同的大小部族,他们势单力孤而且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是最容易被招降的群体。薛绍亲自带着牛奔和段锋,先从他们当中选出了一千三百余名精壮,填充到了拓羯骑兵和段锋的麾下。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薛绍的军营里忙得不亦乐乎。隔了半座山的虎师大营里,却是一派冷火清烟,个个闲到蛋疼。
王孝杰又不淡定了,喝了酒,隔着一座山指着薛绍骂,“小白脸,那是我的俘虏!”
“后悔了吧?”阿史那忠节又在一旁冷笑。
王孝杰斜倪着阿史那忠节,“你总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有本事你吐一根出来给我瞧瞧?”在敌营里当了一回俘虏的阿史那忠节,比以前毒舌了许多。至少在王孝杰面前是如此。
王孝杰重叹了一口气,“我确实后悔了。这一万多名草原俘虏全是上好的骑兵料子。就算只能招降十分之一,那也是上千精骑啊!”
“我以为你早就想到了。”阿史那忠节撇了撇嘴,说道:“不是我吃里扒外,中原的骑兵再如何苦练,也很难赶上以马为家的草原骑兵。”
“这倒是实话。”这一次王孝杰没的反驳,而是说道,“我从军多年,没见过几支我朝的骑兵,真正能够正面的与戎狄骑兵一争高下。”
“我倒是见过。”阿史那忠节说得真真的。
王孝杰就笑了,“安西虎师的越骑部队?”
阿史那忠节“呵呵”一声,摇头。
王孝杰的脸色沉了一沉,语调却是提高了,“那还能有谁?”
“裴公生前亲自打造的最后一支精骑部队,号为‘跳荡’。”阿史那忠节说道。
王孝杰的脸皮抽搐了几下转过头去,气鼓鼓的瞪着薛绍的营盘方向,瓮声道:“倒是有所耳闻。薛楚玉嘛,薛仁贵的庶子。”
“在薛仁贵的五个儿子当中,薛楚玉是唯一一个真正继承了他父亲衣钵的人物。”说到这里,阿史那忠节啧啧的摇头,“真可惜啊,薛楚玉居然又是薛绍的人。还是铁竿兄弟!”
“你!……”王孝杰真是快要被气乐了,“要不你干脆就去薛绍那边得了!”
阿史那忠节嘿嘿直笑,笑完了又叹起气来,“我迟早要去的。”
王孝杰怔了一怔,“我说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阿史那忠节摇了摇头,说道:“有一笔大帐,薛绍还没有跟我算。你忘了?”
“有我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王孝杰冷笑,“那天你不是也见到他了,他可曾提起半句?”
阿史那忠节微微苦笑没再多言,心想如果薛绍真像你说的那样“不敢”把我怎样,那他就真的不是号为“人屠”的那个薛绍了。时至今日他一直都还没来找我清算“贺兰惨败”的那笔帐,无非是为了顾全大局不想和王孝杰把关系搞得太僵。但是王孝杰却把薛绍暂时的隐而不当成了“惧怕”……以王孝杰的这等低劣的“修为”,怎么去和薛绍较劲啊?
晚上,薛绍设了一个小宴,专门宴请刚刚投降的仆骨部大领,乙李啜拔。
同为草原部族的大领,比起精明有余的舍那啜来,沉默寡言的乙李啜拔更加具备军人气质。
实际上,在叶护咄悉匐来到河陇之前,乙李啜拔就曾经是突厥在河陇战场的最高统帅。是他指挥了灵州入侵之战和贺兰山之战。他打败了韦待价痛击了朔方军,占领了灵夏二州的千里疆域,几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