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儿臣岂能包庇?其二,我堂堂的公主,区区几名司刑寺的公人就敢擅闯我府伤我家臣;虞红叶堂堂的太尉之妾、朝廷封授的诰命夫人,更是有大功于国的天下义商,就这样屈身受辱于他人之手。倘若儿臣出面替她求情,倘若儿臣运气好陛下又应允了,那此一页岂不就一揭而过,权当没有发生过了吗?”
“如此说来,你还不肯善罢干休了?!”武则天的语气中透出了一股怒气。
“当然不能。”太平公主道,“再如何,我也仍是大周的公主。我的府第岂容区区几名公人无理冲撞?这恐怕不仅仅是关乎我个人的颜面,更是关乎大周皇室之尊严,大周律法之尊严了吧?再者就算不念虞红叶往日之功劳,但律法有云刑不上大夫,她好歹也是诰命夫人。司刑寺何来狗胆在光天化日之下动起刀兵,将她当作草民贼寇一般的强行拘拿?打狗尚且欺主,何况爱妾?倘若让薛郎知道了此事,又岂能善罢干休?”
“大胆!”武则天勃然大怒,“你竟敢威胁于朕?!”
“儿臣不敢。”太平公主俯首下拜,“儿臣知道,此事必然与陛下无干。定是下面的别有用心之人公报私仇,故意挑衅儿臣、刁难红叶。”
此言一出,武则天眉头微拧怒气顿消,“何以知之?”
“倘若此事是陛下亲自下令交办,儿臣现在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太平公主答道。
武则天不置可否的沉默了片刻,说道:“那依你之见,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儿臣还是那四个字,国有国法。”太平公主道,“既然人都已经被捉拿下狱,那就来个公平公正的公开审理。倘若虞红叶当真有罪,该明正典刑那就明正典刑,儿臣无话可说。儿臣还可担保,薛郎也会无话可说。但是——”
武则天暗暗深呼吸了一口,“说。”
“倘若虞红叶无罪。”太平公主的嘴角轻轻一扬,“但凡挑起事端之人与亲身涉事之人,全都必须给出一个明确的交待。否则,我绝不善罢干休!”
“竟无商量之余地?”
“无。”
武则天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太平公主的态度竟会如此之强硬。她感觉,与太平公主“谈判”要比与薛绍谈判困难得多。这大概是因为太平公主的性格要远比薛绍更为强硬和霸道——没办法,谁叫她的血管里流淌着皇族的血液,还从小就没怎么学过服软和妥协呢?
“太平,你这样做的话,我们都得不到好处。”武则天开始尝试开导说服她。
“事情都已经闹到了这份上,儿臣再也不想得什么好处。”太平公主说道,“我现在要的,只有公理。”
“你心中有气,朕能理解。所以,朕才特召你入宫,为你开导一二。”武则天道,“另外,出了问题总要解决。但你现在这样一个鱼死网破的面目,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态度。”
太平公主当然也不想真的拼个鱼死网破,便道:“那依陛下之见,又该如何?”
“朕下旨特赦虞红叶,赐其无罪即刻开释。”武则天道,“另外,已经被查封了的商肆和厂房都允以重开。你以为如何?”
“这不是儿臣要的说法。”太平公主的脸色变得有些冷峻,“如此权当没有发生,公理何在?”
“你还要怎样?”
太平公主道:“总得有人,为此事承担责任。否则就算儿臣与虞红叶不予计较,薛郎知情之后也会忿怒难平。他日,难保不会闹出风波来。”
武则天眉头直拧,“朕听说,此事是由司刑少卿吴良佐一手抄办。朕将他革职查办便是。”
“陛下,区区一名从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