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凌凯峰竟然被关进了诏狱之中。大家都是锦衣卫内部人,事情还没查清楚,配合调查是应该的,可直接扔到诏狱之中,这是什么意思?“牟长官,连你也没法进诏狱了?”
“进不去,石文义从宫里讨来了陛下的手令,全权负责此案,他拿陛下来压我,我还能怎么办?娘的,这个石文义,拿着鸡毛当令箭!”
呼,苏瞻也不是傻子,他太清楚石文义的意图了,他根本不是调查官银丢失案,而是要借这个机会一举除掉凌凯峰,彻底掌控南镇抚司。
没有了凌凯峰,石文义掌控南北镇抚司,那整个锦衣卫就是他石文义说了算了。
石文义彻底掌控镇抚司,这绝对不是苏瞻想看到的情况,一旦锦衣卫成了石文义的一言堂,那还有他苏立言好日子过?
所以,无论如何要保住凌凯峰,就算保不住北镇抚司,至少能控制南镇抚司,这样,石文义总有些顾忌,不能想干嘛就干嘛。
苏瞻没忘记诸葛延是怎么死的,早晚有一天要搞死刘瑾的,而现在根本没有资本跟刘瑾正面抗衡,他苏立言需要时间,所以需要有人能在镇抚司内顶住来自石文义的压力。
随着朱厚照上台,牟斌失势已是大势所趋,就算他苏瞻也无法改变这一点,所以,想保南镇抚司,先保凌凯峰。
当然,他苏立言也可以想办法代替牟斌,掌控整个锦衣卫,可现在他苏某人资历太浅,还是不具备太强的信服力。
时间啊,到用的时候才觉得不够。要保住凌凯峰,就要让他从官银丢失案中摘出来,这事情可不简单啊。
而且,苏瞻发现他首先要面对的问题是,怎么见到凌凯峰,现在就连牟斌都进不去诏狱,他苏立言又有什么资格进诏狱?石文义又不是傻蛋,不让牟斌进诏狱,难道会让他苏某人进诏狱?
从镇抚司离开后,苏瞻一直想着怎么进诏狱,很快就琢磨出一个好主意来。我苏立言进不去诏狱,但是有一个人却可以随便进诏狱,而石文义还不敢拦。
嘿嘿,刘瑾,你打得一手好算盘,但苏某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咱们就看看谁手腕更高明。
离开镇抚司,就回到了定国公府,眼瞅着热气球弄得差不多了,苏瞻随着老国公张懋回到英国公府。
进了门,张懋解开披风,颇有深意的笑道,“小皮猴,去镇抚司了?怎么样,想到办法解决锦衣卫的问题了么?”
其实,张懋也不希望石文义独霸锦衣卫,这对英国公府未必是什么好事情。虽然锦衣卫不敢对英国公府不利,但英国公府却希望锦衣卫有自己的人。
有些时候,英国公府不方便做的事情,可以让锦衣卫去办。总之,张懋希望自家未来孙女婿能立足锦衣卫镇抚司,自家人总比那个石文义可靠一万倍。
老祖宗知道自己去镇抚司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英国公府手眼通天,恐怕他苏某人刚到镇抚司门口,就有人把消息传过来了。
低头想了想,苏瞻笑道,“老公爷,其实这事没那么难,只要证明凌凯峰是无辜的,一切迎刃而解。”
“怎么?你小子想查这个案子?陛下可是将这个案子交给石文义了,你想查,不容易啊!”走进屋后,张懋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有件事儿老夫得告诉你一下,今天石文义进宫,并不是准备上元节的事情,而是商讨官银案。”
“额,我说石文义那老小子怎么进了宫,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只是,老祖宗,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张懋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冲着苏瞻翻了个白眼,这个问题很蠢啊,英国公府立足京城好几代,你真以为是白混的呢?
跟老公爷聊了一会儿天,就听到外边响起脚步声,孙夫人推开门,瞧见一老一少聊得开心,不禁苦笑道,“立言,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