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端着酒杯轮流给苏瞻敬酒,对于这些下属,苏公子还是很和善的,虽然这里边有不少的内奸,但以后办什么事情,还得靠着他们呢。
等着众人敬完酒,何正文微微笑道,“苏大人,你没觉得少了一个人么?”
“少了一个人?”苏瞻眉头微蹙,稍微一寻思,便知道何正文指的是谁了,“何大人,你说的可是按察司检校阮重?”
“正是此人!呵呵,苏大人,你要尽快了解浙江按察司,可是绕不开此人啊!”
“哈哈,何大人说的是,可惜了,听说这位阮检校身有微恙,未能前来!”苏瞻点头轻笑,他不得不承认何正文说的很对。
检校一职官居从九品,在整个按察司,就没有比检校更低级的官了。检校官职低微,但从事审阅、核查文书之责,可以说按察使司以及浙江大小案件,全都过了检校的眼。要说什么人对按察使司以及浙江事务了解非常,除了检校,没有旁人了。
检校,官职小,但非常重要。苏瞻很好奇,这个阮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敢不给新任上司面子。
何正文有意无意往检校阮重身上引,苏瞻顺嘴提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后,便没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苏瞻没有生气,同样也没有派人去找阮重。何正文不禁心下称奇,年纪轻轻,胸怀如此宽广的么?看来此子年纪轻轻,被破个提拔为刑部郎中,不是白给的啊。
接下来,苏瞻就是跟众人喝酒,偶尔跟何正文聊天,也是聊些杭州美景,风流韵事,丝毫没有提及正事。酒过三巡,杭州府推官林泰丰端着酒杯走到桌旁,他神情忧郁,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苏瞻放下筷子,笑吟吟的问道,“林推官,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这个.....下官久闻苏大人擅长刑名一事,尤其是查案缉凶,当世一绝,所以,下官想.....想拜苏大人为师,学习一点刑名断案的本事!”
“额”苏公子立马就惊了,林大人,你都年近四十了,拜我一个小年轻为师,会折寿的好不好?一个中年大叔,要拜一个小年轻为师,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别扭。何正文也一脸懵逼的表情想,显然何知府也不知道林泰丰来赴宴的意图竟然是这个。张紫涵也觉得这事儿挺好笑的,话说林泰丰要拜师是真的,恐怕还有别的心思吧。
这把年纪了还是个小小的推官,不得不说很窝囊,但凡后边有人拖着,也早该往上挪一挪了。拜师,顺便搭上苏立言的线。林泰丰这是豁出去了啊,这条路走对了,那后边肯定是升官发财,踏错了,他也该告老还乡喽。不过,以他这把年纪,还坐在推官的位子上,要是不赌一把,这辈子的官场生涯也没什么盼头了。
苏瞻真的很为难,收个这么大年纪的学生,很不自在的。似乎看出苏瞻犹豫了,林泰丰攥着酒杯,无比认真道,“有道是学无长幼,达者为师。下官是真心想跟在苏大人身边学的一二,还望苏大人成全。”
苏瞻觉得,自己要是再不答应,这位豁出老脸的林推官就要哭了。张紫涵也暗中朝着苏瞻点了点头,既然林泰丰执意拜师,就干脆收下吧。大明朝讲究个尊师重道,只要拜了师,林泰丰就算是铁杆苏立言派了,以后,就得铁了心为苏派干活。
“好好好,既然林推官执意想学,那苏某便应下了。至于拜师礼,不必太隆重,一切从简便可!”苏瞻此言一出,林泰丰高兴地双眼放光。
这时,周边有些官员就有点闹心了,为啥咱就没想到拜师这一招呢?虽说苏立言此来杭州,不受欢迎,搞不好会折戟沉沙,但万一人家苏立言在浙江杀出重围,以后跟在他身边的人,还不是鸡犬升天?有背景的,自然看不上林泰丰这点把戏,可没背景的,就有点羡慕了。尤其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官,踏准了步子,飞黄腾达,一飞冲天,踏不准顶多丢个不入流的官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