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歪着头,想了想,似乎是明白,又似乎没明白,她挠挠额头,郁闷道:“真麻烦,你们整日算计来算计去的,累不累?你们不累,我看着都心累!”
心累?苏瞻面露苦笑,谁特么想这么累啊,谁不想简单点啊,如果直接动手抢,不说后患有多严重,就算真的硬抢,自己也不是对方的对手啊,都指挥司那么多兵马可不是摆设。来硬的,闽中元那些人还真不怕。
此时,闽中元等人同样是一筹莫展,今日紧赶慢赶,结果还是慢了一步,也不知道苏立言给詹德雕灌了什么迷魂汤,姓詹的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背叛盐运司了。闽中元的性情很差,自从离开海宁县后,一直绷着脸,没有半点笑容。
于承泽同样心情糟糕,他不知道闽中元等人有没有觉察到,至少他感觉到最近越来越被动。准确的说起来,自从苏立言让萧绮月争盐商后,好像大家就一直都被苏立言牵着鼻子走。对,就是盐务,如果撇开盐务,还会这么被动么?坐下身,于承泽低声道:“闵大人、方大人,我们最近太被动了,于某仔细想了想,一切源自于苏立言插手盐务之事,我们何不暂时撇开盐务,另寻他路?以前我们虽然也吃过亏,可何时像现在这般,处处被动,永远是苏立言出招,我们在想办法应付。”
于承泽的话刚说完,方东离和王康就一同皱起了眉头,方东离更是叹声道:“于将军,你说得轻巧,撇开盐务?如果我们不想办法拦着苏立言,你认为浙江盐务会被折腾成什么样?盐务有多重要,不用我们说,于将军也该明白吧?撇开盐务,每年截留的钱会少三百多万两白银,更何况,现在江南海运现在全部握在苏立言手中,我们近期大部分进项都要靠盐务。如果没有了钱,我们拿什么喂南北两京的饿狼?我们拿什么补库里的亏空,拿什么还商人们的钱?”
“这.....”于承泽沉着眉头,脸色纠结。自己想的还是太少了,自己能看得透的问题,闽中元这样的老狐狸自然也看得透,只是明知道苏立言的手段,却无法撇开盐务罢了。
如果海运司没有成立,如果朝廷没有尝试开海,那即使雪倾城被灭了,依旧还可以扶持其他人。可现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重新开辟海路,这样,盐务成了唯一的生命线。明知道苏立言在耍手段,可还得硬着头皮应战。不是想战,而是不得不战。
围魏救赵?当然可以用这一招,但到最后魏国打不打的下来不清楚,但赵国肯定会被苏立言打的落花流水。
闽中元眯着眼,无奈的说道:“本官又何尝不知道执迷盐务的被动性?本官是卯着一口气要跟苏立言争长短,可除了这些,最大的原因还是舍不下盐务啊。阳谋,摆在明面上,你懂我也懂,偏偏要按照苏立言的路子来,这才是最可怕的。盐务,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法舍掉的,要么整垮苏立言,要么我们一败涂地。”
于承泽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过他从心里还是有点不认可,他觉得闽中元还是有点太执着于跟苏立言一较高下了。这时方东离开口道,“于将军,你回去跟于二爷嘱咐几句,最近那边的货先停下来,先不要运了。苏立言和詹德雕那些人弄不到盐,肯定会想别的办法的,我怕他们会对私盐动念头,可别撞到他的刀刃上。”
“缴私盐?我们不是一直在缴私盐么?嘶,我们这边停下来,那私盐还抓不抓?”于承泽有点头大,闽中元接口道,“我们这边必须先停下来,至于私盐,继续抓,而且抓的还要更严,苏立言想借缴私盐搞到盐,我们就跟他抢,倒要看看苏立言能玩出什么鬼花样来。”
“就这样办?闵大人,于某总觉得苏立言没这么简单,他就算抓私盐,也未必真的把希望寄托在私盐上边”跟苏瞻斗了这么久,于承泽早就学聪明了,苏立言这家伙不怎么按正常套路出牌。大家都盯着私盐的时候,搞不好他又整出点奇葩的幺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