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厉害多了。王县令已经将陈彦至当成张角一样的“妖人”,自然就会心生畏惧。
其实,研习国学和华夏的传统智慧以后,无论是自己恐惧,还是让他人恐惧,都是不对。可陈彦至为了借粮救人,顺便帮甄家解决麻烦,只能这样做。
陈彦至看了不远处的县衙围墙一眼,转身离开,回到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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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见陈彦至回来,连忙问道:“陈公子……情况怎么样?”
甄尧同样期盼地看着陈彦至。
陈彦至温和地说道:“陈某已经和王县令谈妥。他要是聪明的话,相信很快就会让人来传话,不再找甄家要粮。”
张氏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尧儿,你先带陈公子去客房休息。”
甄尧说道:“是,母亲。陈兄,请跟我来。”
陈彦至点头道:“多谢甄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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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尧刚带陈彦至去客房,王县令就让人来传话,说以后甄家不用再筹备军粮。
粮食重要,权利重要,可是性命更重要。
没有人不怕死。
王县令还没有杀身成仁的勇气。
张氏对陈彦至是彻底信服。她不知道陈彦至是怎么说服王县令的。可她知道,陈彦至绝对不是凡人。和陈彦至交好,绝对没有害处。
张氏让人连夜准备好粮食,好让陈彦至明天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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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陈彦至起床,在甄府里打五禽戏,小姑娘甄宓躲在柱子后面,好奇地看着他。
陈彦至打完了五禽戏,对甄宓挥了挥手,说道:“想要看,靠近一些,那样看得更清楚。”
甄宓的小脑袋一下子缩回到了柱子后面。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走了出来,向陈彦至走来。
甄宓冰雪聪明,非常好学,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女童。见到陈彦至这个陌生人,有点怯生生的,正常。
陈彦至身上的气息温和,很快消除掉了甄宓心中的警惕。小孩子的心灵,最敏感,只要有一点不好的情绪,他们都感知到。
“大哥哥,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甄宓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百灵鸟在歌唱。
陈彦至说道:“修行。人生,其实就是一场修行。来,大哥哥教你练五禽戏,对身体有好处。”
甄宓对五禽戏非常有兴趣。
陈彦至只是教了她两遍,她便模仿得似模似样。她觉得有趣,一边练习五禽戏,一边清脆的笑声。
张氏和甄尧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开心的甄宓。
甄尧说道:“母亲,小妹很喜欢陈兄呢。小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张氏点头道:“孩童保持开心,是天性。宓儿和陈公子待在一起,不过是将天性表现出来罢了。最近这段时间,家里的气氛,实在是太沉闷。”
甄尧说道:“要是小妹每天都能这样开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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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饭。陈彦至一个人压着五辆马车准备出城。
张氏、甄尧、甄俨、甄宓、甄家管家,都站在府邸的大门口,目送陈彦至离开。
刚坐上马车,陈彦至就见到甄宓那不舍的眼神。
陈彦至很喜欢甄宓这小姑娘。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陈彦至取下了腰间的木剑,随手一丢,木剑悬浮在甄宓的跟前。
所有人都惊呆了。
陈彦至笑着说道:“宓儿,木剑送给你。若是哪一天你有了困难,或者想要见我,就将木剑折断。我自然就会出现。”
木剑中陈彦至留下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