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清晨时分,汉军已经将准备完毕,士兵们在营寨里吃着刚刚煮好的早饭,吃过早饭,他们便会启程退兵。
林渊站在辕门外,手里端着一碗疙瘩汤喝着,在北方,士兵吃的是面事,军队中吃的就是疙瘩汤。
麟址原上寒风凛冽,冷风如刀,在黄煦耳边猎猎作响,刮得他脸庞通红,手里的疙瘩汤也早已没有半分热气。
副将走了过来,对着黄煦说道:“将军,弟兄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过一会就可以撤兵。”
黄煦指着潼关对着副将说道:“你看潼关城头!”
副将闻言向着潼关望去,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城头的兵马好像少了许多啊。”
黄煦沉声道:“司马懿这厮,这几天这么做,是想逼迫我军退兵,然后趁我们进攻我们。”
副将不屑道:“他凭什么进攻我们?都是两万人马,虽说我军将士病倒了不少,但他也休想击败我们啊。”
“此人诡计多端,不可大意啊!”黄煦皱了皱眉头说道:“况且曹彰也在魏军中,不得不防啊,这样,我亲自率兵断后,你率领兵马在前,千万小心谨慎。”
“诺!”
随后,汉军便启程向西后撤。
汉军离开不久,司马懿亦带兵从潼关杀出,紧紧跟在汉军后方,但却不追上来厮杀。
黄煦亲自率兵断后,尾队的士兵前来禀报道:“启禀将军,司马懿带兵出了潼关,就在后方不远,只是远远跟着。”
黄煦脸色一沉:“我军携带了粮草辎重,行军速度并不快,司马懿若轻装前行,追上我们不难,为何吊在后面?难道前方有兵马拦截?”
忽黄煦撇见了道路北边的黄河,脸色一变:“不好,魏军定是趁夜从黄河上绕到了我军后方。天气太冷了,我只在路上设了岗哨,但黄河上却无法盯着。
如此曹彰很有可能率兵在前方拦截,我必须亲自带队冲破重围才行。你们在后方小心,我去前军!”
黄煦对着士兵们吩咐一番,便策马往前军而去。
来到前军,黄煦又安排副将前往后军,将职责对调了过来。
兵马行不过二十里,前方探路的斥候便来回报,言在前方路上发现了魏军踪迹。
“果然绕到咱们前面去了!”黄煦想了想,下令道:“所有骑兵随我杀过去,尽快冲出重围,若司马懿率兵追赶,给我将粮草辎重抛弃断后。”
在这种情况下,黄煦也只能让将士们将粮草辎重抛弃,前方路上有魏军拦截,司马懿又在后方,能够率兵冲出重围就不错了。若舍不得粮草辎重,搞不好都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兄弟们,随我冲!”
不过一会,黄煦将军队中所有骑兵给聚拢起来,大约有两百多骑,黄煦率着两百骑,向着前方道路冲去。
行不会几里,黄煦便见到了前方路上拦截的魏军。
从华阴县,一直到弘农,两三百里的道路,都是北依黄河,南靠秦川,中间都是狭长的道路,潼关和函谷关,都是建立在这道路最狭窄,险峻的地段。
汉军过潼关往西不过二十多里路,道路仍旧是非常狭窄,北边是汹涌奔腾的黄河,南边是从秦川延伸下来的高岭,高原。
曹彰带领的三千兵马,就在这道路的狭窄处列阵。
一千弓箭手位于南侧的高坡上,两千兵马则在道路上摆出了枪盾阵。
枪盾阵是攻防一体的阵型,既可防御,又可进攻,与西方的马其顿方阵有些类似。
曹彰望着前方黄煦率领两百骑当先策马冲来,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冷喝道:“黄煦,还不速速下马受降?只要你肯投降,归顺我大魏,我保你仍不失封侯之位。若负隅顽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