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已死,魏国是曹睿执政,当时司马家位高权重,父子三人皆雄才大略,隐隐有野心露出,夏侯徽深知司马家父子三人并非纯臣,而司马懿对夏侯徽这个曹魏宗室之女亦觉得有些碍手碍脚。
由于夏侯徽嫁与司马师之时其父夏侯尚已然病逝,司马师便无所顾忌,将与相濡以沫数年的妻子夏侯徽毒杀。
只是让刘禅想不通的是夏侯徽生于211年,亡于234年,历史上更为司马师生了五个女儿,就算一年生一个,夏侯徽至少也应该在229年就嫁给了司马师。
而如今已是231年,夏侯徽理应早就嫁给了司马师,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听州泰所说的话,夏侯徽与司马师也的确是那种关系没错。
刘禅沉吟道:“哦?你说这是夏侯尚的女儿?夏侯尚也算是曹魏宗室了,其女儿为何会在宛城太守府中?”
州泰闻言便解释道:“早年夏侯尚是在南阳为将,其妻乃曹真之妹,妻女也都在南阳,后夏侯尚进攻上庸兵败身死,由于夏侯尚当时颇得太……曹操,曹丕宠信,虽然威风,但也竖敌不少,其兄曹真又在关中,难以相顾。
夏侯徽之母担心回到洛阳受到欺辱,而早年司马懿与夏侯尚曾经定下娃娃亲,夏侯尚曹仁死后,正好轮到司马懿坐镇南阳,所以夏侯徽之母便带着她留在南阳生活,姻亲之间正好有个照应。”
“哦?”刘禅沉吟道:“那司马懿早已经离开南阳,既然夏侯徽与司马师有婚约在身,这般年纪,应该早已成婚才是啊。”
“当年司马懿离开南阳之时,夏侯徽之母病重,不能远行,没过多久便去世了,其后司马懿多番催促夏侯徽与司马师成婚,然夏侯徽以守孝为名,一直不愿与司马师成婚,此事倒是让微臣有几分不解。”
州泰说着看了夏侯徽一眼,心中也有些想不明白,不知道她一个女子放着偌大一个司马家不去,为何偏偏要留在南阳受苦,到现在都已经二十岁,在这个年代,二十岁还未出嫁,可是极罕见的事情。
而这两年司马懿都已经没派人来与夏侯徽提过与司马师成婚之事,只怕是已经不打算要这个儿媳妇了。
州泰想不通也不想,拱了拱手继续说道:“不过陛下,此女一直是居住在太守府隔壁,当年微臣在司马懿麾下为将,也曾见过她几面。如今她假扮下人待在太守府中,必定是打算对陛下不利,图谋不轨,还请陛下明察。”
“陛下,民女的确是夏侯尚之女夏侯徽不错,但隐瞒身份也是事出有因,还请容禀!”这时夏侯徽跪倒在地,凄婉的声音传到刘禅的耳中。
刘禅笑了笑说道:“哦?那你且说说看,为何要假扮仆人接近朕?”
夏侯徽看了州泰一眼,凄婉动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实不相瞒,民女随母亲在南阳生活数年,因民女与司马懿之子司马师有婚约在身,故与司马家来往甚密。
可是相处久了,民女发现司马懿此人并非纯臣,其教导司马师的学问,也多是些权谋,御下,拉拢人心之道。陛下眼下重用的这个州泰,便是司马懿当年在南阳时培植起来的心腹,胡质在任南阳太守期间,二人也还有书信往来。”
“混账,你胡说什么?”州泰听了这话,顿时大怒。
夏侯徽对这个破坏了自己计划的州泰自然没有丝毫好感,冷笑一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是个至孝之人,敢以自己父亲发誓,说与司马懿没有丝毫勾结么?”
若是一般人,发誓也就发誓了,可偏偏州泰却是个矛盾体,他是个至孝之人,让他用自己的老子发誓,他确实做不到。
州泰只能向着刘禅跪倒道,表示忠心:“陛下,微臣这些年是与司马懿有书信来往,但只不过是相叙旧情,从来没有其他意思。更何况如今微臣已是汉臣,陛下对微臣如此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