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想接下付珍那3吨羊绒的订单时,自己很紧张。
但现在,银行帐户里进帐了90多万元之后,自己对这后续的订单反而淡定了,没有那么在意了。
心里一动,曾明亮微微一笑,道:“行,我马上去问。”
停了一停,他又补充:“不过,蒋阿姨,我刚才在花纺见到了刘峰,他说这两天的二级羊绒市场价格又有上涨,我想,就算是我朋友还有货,怕也不会再按先前的价格来出售。”
刘峰啊刘峰,你肯定想不到,你先前的故意刁难,现在给你父亲造成了小小麻烦吧?
曾明亮可以想像,当刘父知道是儿子把羊绒价格上涨的消息透露给自己时,会有多恼火。
嘿嘿,儿子挖坑,结果没坑到自己,反坑了他老爹!
手机里顿时沉默了十几秒,显然贺母也被这个回答惊愣了。
曾明亮耐心地等着,一点也不着急。
大不了,这单生意不做喽。
我现在不缺钱了。
再说,我这个态度,才是真正做生意应该有的态度。
他稳坐了十几秒后,才听到贺母又开口:“哦,那……那你先问问吧,看有没有货,如果有,大概要多少钱,我等你电话。”
曾明亮的嘴角微微上扬,舒心地笑了,痛快地应下,礼貌地结束了通话,再登录希望城镇来察看库存。
还有24份羊绒,却只有一份羊绒衫的小镇居民订单。
照这个生产速度,三天后怎么也能凑够0份,也就是吨左右。
那岂不又是00多万元?
当然,如果这几天里有小镇居民下羊绒的订单,自己就不能这样大肆在现实里出售了。
赌不赌呢?
曾明亮只是犹豫了片刻,就大胆地决定。
赌了!
大不了,买小号手机来帮助生产羊绒。没变异的希望城镇,充值的绿钞其实是很便宜的。
他故意又等了近五分钟,直到小车又驶过了两个红绿灯路口,才回拨了贺母的手机号,告知还有吨多的存货,但价格要每公斤高20元。而且,因为不是老客户,依然是要预付,但可以照旧预付到贺甜的银行帐号上。
贺母在手机里并没有不悦,只谨慎地表示要问问刘父,曾明亮也笑着回应好。
等结束了和贺母的通话,曾明亮马上拨通了贺甜的手机,告知了先前刘峰在花纺故意怀疑自己的事情。
贺甜立刻在手机里怒骂:“他怎么能这样!太过份了!”
曾明亮心里很畅快,又讲了付珍的态度和刘父的补单,以及自己要加价的事,然后“歉意”地道:“甜甜,你一定要跟你妈妈解释,不是我要故意抬价的,是市场行情如此。我也不想因为人情而让我朋友一再吃亏,你说对不对?”
“那当然!朋友不是用来坑的。”贺甜马上在手机里理所当然地附合:“你放心,我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会跟她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