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科长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宋经理别以为我不懂,咱汀市的转关手续,到了滨海,一样是有用的。”
“自然是有用的,”宋饶台笑着点头,再又话风一转:“只是,不管是哪里的海关,一般都是优先照顾本地的转关。这时间先后,难免会影响到仓库的周转,您说是不是?”
“我们荣金只想求得一个和本地公司公平竞价的机会,大家各凭本事,您是雷处长的得力爱将,还请帮帮忙,替我们递个话。”
一边说,他一边从座位上站起来,再又拿了一个干净的酒杯,往里倒了一点点白酒,端起,再端起自己的那杯酒,走到秦科长的身侧,将那少一点的酒杯递过去:“小宋我先敬您一杯,我先干为敬!”
秦科长站在他的对面,目光一瞥,已看到他递过来的这杯酒杯,扣着它的手掌心写着“50万元”几个字。
秦科长眼角一跳,沉吟片刻,还是摇头,笑道:“小宋倒是很会说话,不过我对白酒过敏,可不敢喝!”
见宋饶台和冯维脸色微变,他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而且,不瞒你们说,雷处长这段时间很忙,说是这事已惊动了上面,让我们不要随便表态,我虽然有心帮你们,也没有办法!”
宋饶台顿时懂了。
不要随便表态,就是嫌这50万元少了。
他心里蓦地腾起一股怒气。
你的胃口实在太大了,只是递个话,引见个人而已,居然嫌50万元太少?
我们荣金的大老板,可是经常在滨海和副关长喝茶打高尔夫的!
再说,现在的外贸行业普遍不景气,这50万元都顶得上我们总部半个月的出口量了,若是在滨海,都可以请一位处长了。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滨海,宋饶台还是迅速压下怒火,看向身侧一直坐着的总经理冯维。
冯维沉吟一阵,淡淡一笑:“既然秦科长为难,我们就不勉强了,这样吧,我们今天只吃饭,不谈公事!”
说完,给他递了个眼神、
宋饶台明白了,立刻也自找台阶下:“对,今天只吃饭。虽然秦科长您不能喝白酒,但我还是要敬您一杯,日后我们的工作还要请您多多关照。”
秦科长眼中恼怒之色一闪而过,也皮笑肉不笑地道:“只要大家照章办事,一切好说!”
宋饶台痛快地饮下这一杯酒,回到座位上略做休息,就感觉秦科长的态度明显比方才要冷淡。
宋饶台顿时暗暗皱眉。
秦科长的官职虽然小,却是荣金公司目前唯一能联系上的,力能仓有关系的海关官员。眼下这条路既然堵了,那自己又该去找谁?
若非自己刚刚升职,这项任务会影响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屡受挫折的宋饶台还真是想放弃了。
好生夹了几口菜吃起肚,感觉腹中酒气不断上涌,宋饶台便离座,走出包房,上了趟洗手间。
然后,他便接到冯维的短信:“你想想办法再找找其他的关系。这个力能仓,我们至少要能联系上那位雷处,进入竞价层,否则,没法向BSS交代!”
宋饶台无奈地抚额。
能找的同学、朋友,自己这几天都已经找过了啊!
他再拿出手机调出联系人,一一翻看。
……
这边,经过贺甜的介绍,曾明亮和贺父贺母分别在豪华的圆盘餐桌前就座。
曾明亮紧挨着贺甜坐下,低声赞:“你爸好帅!你更像你爸!”
贺甜抿嘴轻笑:“那是,我妈颜控啊!”
所以,贺母看向丈夫的眉眼间都透着幸福和温柔、关心,而贺父看妻女的目光也是温和、包容,唯有看自己的时候,透着审视。
好吧,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