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那么多人,让他们每人多担几分也耽搁不了什么。”
梅伯心里本就藏着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一听子辛这么说,就坡下驴道:“多谢大王的关怀厚爱,想想也是,朝堂上人才济济,差臣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臣现在请求大王,允臣告老还乡。”
子辛很爽快的就应了下来,道:“如此也好,只是梅爱卿身子还是好生调养几天再说还乡吧,杜康,本王现在就将梅爱卿交给你,好生照看知道吗?”
杜康拱手道:“大王放心,臣虽然不能妙手回春,帮着梅大夫保养些时日还是可以的。”
子辛点了点头,让梅伯就在偏殿再歇息些时候,便带着费仲往正殿去了,毕竟那边还有一大群讨论的嗓子都快哑掉的臣子们的。
一回到大殿,闻仲领着大群的臣子就迎了上来。
“大王,梅大夫他没事吧?”
子辛唔了一声道:“没事,就是到了要告老的年纪,身子有些撑不住。”
能站在这蟠龙殿里讨论朝堂之事的,那个不是人精里的人精,所以子辛这话立刻就被有心人在脑子里转了七八十几个圈子,尤其是那些年纪比较大的,已经不停的在琢磨子辛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其实就是针对自己说的。
怪不得说他们都是人精呢,子辛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有好几位觉得自己需要告老给年轻人腾地方的臣子纷纷告老球去了。
也该安小然还送给了子辛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的称号。
不过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梅伯这突如其来的身子亏空。
面对着安小然疑惑的目光,子辛老实交代道:“是我命杜康在梅伯身上做了手脚,从半年前就开始了。”
安小然眼睛睁的溜圆道:“你从半年前就算到了今天?”
子辛笑道:“我哪有这么厉害。”
安小然怀疑道:“那怎么这么巧?这边散宜生刚好进王城和梅伯接上头,那边梅伯的身子就撑不住到需要告老了?”
子辛道:“父王在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梅伯被太微拉拢,但是这么些年来,他也没做过什么危害我殷商王朝的事情,顶多也就是事事符合比干罢了,自从比干死后,他更是恪守己任,直到前几日散宜生进朝歌,数次透露出要拉拢他的意思,但他就是不为所动,甚至还扬言大不了鱼死网破。”
安小然哟哟道:“那我还得好好夸夸他梅伯恪守己任,心智坚定呢!”
子辛弹了下安小然的鼻尖道:“行了,他可当不得你一声夸。”
安小然别过脸去道:“那可真是便宜他了!”
子辛笑道:“若是梅伯真的聪明,就不会这么走了的。”
安小然拔高语调道:“你还指望着他出面指正姬发有反心,故意派散宜生来拉拢他啊?”
子辛含笑道:“正有此意。”
安小然撇嘴道:“得了吧,他要是有检举自己的胆识,还用等到今天,我劝你别抱太大希望,要知道希望多大,失望也就有多大啊。”
子辛只是捏了捏安小然的耳垂,笑笑没说话。
没想到这次梅伯跟争气,真的没有让子辛失望。
由于昨天的朝会子辛先是小睡了一会儿,后来又发生了梅伯的事情,伯邑考究竟是不是凶手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于是第二天继续进行朝会。
正当闻仲侃侃而谈,从各方面分析伯邑考不可能是凶手的时候,侍卫过来禀报说梅大夫求见大王,并言说西伯侯醒了,也要求见大王。
于是讨论再次被打断。
梅伯的状态看起来不错,自己进了大殿,伯邑考人虽然醒了,但整体来说虚弱到不行,是被四个侍卫连床一起抬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