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狐疑地、缓慢地转过了脑袋, 看着玄司北一本正经地侧着高冷的脸, 认真拿着书本的样子,目光定格了一下。
男人……
除了他以外这里根本没别人了吧!exm?!
宋悦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奇怪的画面——玄司北一个人躲在哪个没人发现的角落, 褪去脸上一贯的清冷, 红着脸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
原来他这种看上去完全不热衷于【哔——】的人也会私下里做这种事?
咳……
宋悦脸上一热, 连忙催眠自己,这个年纪的男人只要身体没毛病,肯定有需求, 但他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人之常情, 她也不用大惊小怪……
但她还是忍不住往玄司北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仔细看,他的头发微微有些湿润地贴在后背,似乎刚沾了水,是去沐浴了吧?特意换了身干净衣服?
玄司北注意到她意味深长的眼神, 不自觉别开眼,紧紧盯着书页。
微微有些紧张。
“尊主方才出去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宋悦有点不怀好意地翘起了嘴角。
“没有。”玄司北几乎是立刻否认。
“可我似乎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宋悦翻滚下床, 探了两下,懒懒穿上鞋子, 一路寻觅着来到他身边, 用力嗅了嗅, 意有所指, “尊主身上……很好闻。”
他坐在桌边,而她就站在他的身后,猝不及防的接近,让那呼吸洒在他的后颈与耳畔。
玄司北脸上的红润更深,在她靠近的同时,像是避着什么似的闪躲了一下,呼吸霎时间不稳:“你逾矩了。”
宋悦脸上闪过一丝好奇,他的反应也未免有点过激:“属下只是关心尊主罢了……尊主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
“退下!”他干脆起了身,退后几步与她拉开距离,冷冷扫了她一眼,用冰冷严肃的眼神制止她上前,话音重了几分。
宋悦撇了撇嘴,退了几步,低头单膝跪下:“属下知错。”
玄司北下意识伸手去扶,却在半空中若无其事地收回,眸色深了深,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当真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是属下办事不利!”宋悦见他一脸严肃,还以为他翻起了旧账,责怪她打断了他和姬晔的会谈,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属下无能,既要求接替钱江之位,又无力保护尊主安危,让刺客有空可钻!这一切都是属下大意,尊主切莫责罚钱江!还有今早之事,当时我也在场,若说钱江管教不利,我也有责任,钱江不适合去边关,还请尊主从轻发落!”
玄司北眸子眯了一下。
比起责罚,她更在意的是钱江……?
“以为我撇下姬晔带你来上药是为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冷淡,转身背对着她,“若真有刺客,也绝不能刺伤我,这里只有你不会武功,我不希望我的人有半分损伤——你错在没有跑,甚至与他正面交锋,才被他划伤。”
“……”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这样他还要她守门干嘛啊!
不过,玄司北对属下还真是爱护……
“今后若是再出现此事,首先保护好自己。”他冷哼一声,只丢下一句话就迅速走出门外,“好好养伤。”
……
宋悦在床上养伤期间,沈青城曾几次看望她,每每都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让她全身毛毛的,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钱江似乎真被派出去了,不管是他还是他手下的人,她都没再见到过。后来她干脆忍不住去问沈青城,才知道玄司北特意给他加了一倍的工作量,让他整天忙得陀螺一样,根本没工夫做别的。
还好,玄司北应该是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