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皇上为主,便与皇上一心,绝无他念。之所以阻拦,只是想劝诫皇上,以死者为大,切莫冒犯。”
“明白就好。”宋悦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我确实不把什么规矩放在眼里,只有我们的时候,你也不用讲这些虚礼,说跪就跪。”
忠诚于谁,在于出发点是为谁。飞羽为了她好而劝谏,自然值得高兴,这和为了维护旁人而阻拦有本质区别。如果他只忠诚于萧后,这样守旧的观念对她的处事风格来说反而是一种阻碍,那她情愿寻找更适合的臣子,放他自由。
“话虽如此……可宋悦当真要开?”司空彦温和问道。
他似乎看出她来此目的肯定不那么简单,敲打飞羽或许只是顺带。
“这棺材里,应该是空的。”宋悦轻轻叩了叩那口不知材质的棺材。虽然听不出里面的回响,但她却愈发肯定了,“不……也不应该全空,她精明得很,我猜她一定会弄些陪葬品,至少不让人在重量上看出什么问题。”
不仅是飞羽刚才的话……从她的变声锁,从母后给她留下的那些遗物,再回想到齐桓所说的事,这种猜想就越发强烈。
说罢,她轻轻一撬,“咔”地一声,棺盖被撬开了一条缝隙。玄司北立马为她拿住了沉重的棺盖,缓缓掀开。
宋悦提着灯笼往棺材里照了进去。
果真,灯光探到的地方全是闪耀的细碎金银以及一些说不上名字的珠宝,却无尸骸。
她倒吸一口气。
燕国先帝当年真和她一样……同样只是诈死,竟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