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咬我!”一鞭抽过苏云翳白玉似的脸,在他脸颊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苏云翳抬起头,目光冰冷的望着萧藏。
萧藏被他望着,突兀的笑了起来,“看来,你还是没弄清楚你如今的处境啊。”
又是一鞭,抽过苏云翳的肩胛,叠在几道交错伤处的上面。
“你是相国之子,又是二皇子伴读,还是誉满天下的才子——那又如何!”脖颈上的刺痛让萧藏也不再遮藏自己的妒恨,“往后,你就只是太后养在宫里的一个见不得人的面首。”
“你不过是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将我囚禁在此。”这么些天,苏云翳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萧藏咬牙。
“你还能藏匿我几时。”苏云翳的目光,已不是才到这里来时候的澄澈清明,他如今眼睛的深处,藏着和恨意交织的混沌。
萧藏知道他说的没错,若是等二皇子与苏戚回来,只怕吃亏的就是他,但在此刻,他哪里愿意输在口头上,“二皇子往返,最少就要半月,明日我就将你送到太后那里去,到时候,我看那宴岚能奈我何。”
刚才的反抗,已经耗尽了苏云翳的力气,他又深深的垂下头去,许久之后才幽幽的道,“……我到底,做过什么事,叫你如此折磨我。”
萧藏见他到现在都不知,冷笑一声,道,“你难道不知道么,你生来光华万丈,与二皇子亦师亦友,而我呢——我不输于你,却只是个下等的奴才。”
苏云翳很安静,不知道是在听着,还是已经昏了过去。
萧藏懒得再说下去,又发狠的抽了几鞭,叫宫人加重药的剂量让苏云翳喝下之后,才从昭华宫里离开了。
……
花如梦是知道萧藏在做什么,她是默许了萧藏在做,却不是真的没脑子。一开始对苏云翳的喜爱,冷静下来之后,就变成了对宴岚回朝之后如何善后的思索。还有苏戚——
三皇子对她积怨已久,若是再惹上二皇子,宴凛向着她也就罢了,若宴凛往后与他们一起对付她,只怕她……
“太后为何叹气?”从身后拥着她的俊朗男子,扣着她的五指,细细亲吻着。
花如梦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能在他的怀里躺的更舒服一些,“我在思索,为了一个苏云翳,树敌那么多,到底值不值得。”
“这天下还有谁敢和太后为敌的?”身后的男子是萧云送进宫里伺候太后的,本来他只会为荣华,但花如梦年轻貌美,慢慢的,他不免也贪恋上了她的身体。
花如梦如今能掌权,便已证明她不是个没脑子的女人。只是她和那些男人不同,权势于她,只是附加品,她更想要的,是这权势给她带来的种种附加品——她喜欢男人,准确的说,这些年在宫里冷清的生活,令她比别的的女人,更贪恋雨水之欢带来的满足感。
她太久没说话,身后的男子又开口,“太后在想什么?”
花如梦将纤纤细指从男人的掌心中抽出来,披上外衣,赤着脚从床榻上走了下来。正在她从桌上拿着银签子拨弄香炉里的香灰时,外头传来宫人的通禀,“太后,萧伴读求见。”
花如梦听到是萧藏主动来找她,面上先是出现诧异的神色,而后便翘起唇角来,“让他进来。”
“是——”
宫门被打开,萧藏进来之后,守在外面的宫人就将门带上了。
寝宫里的香气,浓郁的化不开,萧藏已经有几分习惯了,只是站在他面前衣衫不整的花如梦,叫他无论如何都习惯不来。花如梦看着萧藏在看见自己袒露的肩膀之后,垂下眼去,她笑了下,将衣裳拉的更开。